“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蝶恋说话间来到了药叟身边,伸手就扣住他的喉咙,眼中顿起杀意:“你救过我性命,但也不要不知好歹,你污蔑我父亲,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药叟也不挣扎,看向蝶恋,眼中满是心痛之色:“那袁肆周,的的确确是杀害了姑娘的全家,再将你抱走抚养长大,而我就是当年那场屠杀的见证者。我与那袁肆周并无瓜葛,为何要污蔑他?当年他趁你满月之时偷袭了将军府,我正好受聘负责教导你的两位哥哥,装死才侥幸逃过一劫。你身上所配的翡翠正是当年皇上御赐给你和你孪生姐姐之物,若姑娘你认为我一个孤老头子有意诓骗你,便朝着我胸口再来一剑,我绝无怨言!”
说着也顾不得什么,瞬间便扯开了衣襟,露出了胸口,一道长长的刀痕顿时映入眼帘……
蝶恋神色震动,缓慢地松开了药叟,药叟这才原原本本地将那一晚袁肆周如何偷袭淳于将军府?自己是如何避过一劫,以及婴儿的去向都向她说了出来,蝶恋目光闪烁,含着泪光,听到药叟描述袁肆周外貌和所用兵器之时再也控制不住……
转头问道:“难道这么些年来我是认贼做父?你在说慌,我是不会相信的!”
药叟抬起头,老泪纵横:“当年你的孪生姐姐脸上被炭火烧伤留下了疤痕以后,给一个叫侯景的少年带走,我都是实话实说,没有半句虚言!姑娘若是不信,尽管要了老朽的命去,这么些年,我日日夜夜都在内疚之中度过,那么多人惨死在我面前,我却无能为力,恨自己没有学过一招半式,姑娘你就动手吧!我也好去阴曹地府告知老爷一声,他的女儿还在世上……”
蝶恋心里难受至极,她是见过淳于冰的,她也是知道若不是那脸上的疤痕,淳于冰确实是与自己一般无二。
而此时一旁的独孤如愿听了她们的对话,也多少明白了些,三月之前他偷入侯景府中,听到那侯景对淳于冰说过她有一个孪生妹妹,原来如此,真是天意弄人!
药叟见蝶恋沉默不语,叹气一声,再道:“除此之外你还有一个哥哥叫淳于覃,当初逃出将军府之后也是下落不明,只怕也死在了袁肆周的手上!”
“淳于覃?”
蝶恋听了药叟的话,猛的一震,这几年来对她多有照顾的淳于覃,居然就是她的亲哥哥……这是多么可笑的事实,这么多年来,一直以为自己是袁肆周的女儿,身上流着的是袁家的血液,却不曾想到冥冥之中,自是这样的定数,让多年只为报仇雪恨而活的蝶恋怎么能够接受?
“此事我自是会查清,若你们有半字虚言,我不会放过你们!”蝶恋话一说完,松开药叟转身就要离去。
“姑娘请留步!”
独孤如愿叫住蝶恋,自己却来到那断崖边上,小心翼翼地将那蝶恋花连根拔起,送到了蝶恋的面前:“此花长在石缝处,春寒料峭,肯定活不长久。我见姑娘对它甚为喜欢,不如将它带在身边好好照料,也不枉差点为它丢了性命!”
蝶恋缓缓伸出手来,将那蝶恋花接过,目光直视独孤如愿而去:“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你依旧是我的仇人!”说完随即跃下岩壁,顺着天梯下了山去。
独孤如愿在崖边伫立良久,...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