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杨忠,住手!”随着独孤如愿的一声低喝,杨忠那挥至在半空的长刀生生止住,回望独孤如愿一眼,老老实实地落在了蝶恋的后方。
蝶恋却并不领情,抽出腰间短刃转身向独孤如愿攻来,独孤如愿眉头一皱:“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用你管,立刻叫他们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蝶恋语气不善,手里的招数连绵不绝。
独孤如愿见招拆招,只是躲避,却并未有真正出手:“今日事关重大,若是泄露了半点风声,恐怕你也逃不出这洛阳城,乖乖束手就擒,等大事了却,我自会护你周全!”
蝶恋冷笑一声:“谁要你护我周全,既然你不让开,我也不用手下留情,看剑!”
独孤如愿苦笑一声随即便迎了上去。而另一边贺拔胜与阿那瓖也是打得如火如荼,两人你来我往实力相当,一时间也难分胜负。
杨忠呆呆地擎着长刀不知道该不该出手,蝶恋和独孤如愿两人之间微妙的关系,即便是他这大老粗也能够看出非比寻常,不管帮哪一边都讨不了好,索性一方都不帮……
将遇良才,棋逢对手,打着打着便收不住手了,无数残垣断瓦从屋顶上被踢飞出去,乒乒乓乓响个不停,这样的响动早就惊动了值夜巡逻的禁军。那些不明所以的太监更是扯着破锣似的嗓子大叫大嚷,此时所有的人都暴露在了众人的眼中。
尔朱世隆接到消息,骂骂咧咧地从龙床上爬了起来,带着一众亲卫杀来元晔所在的寝宫。转眼间便来到了寝宫门外,只听他大声呼喝道:“今日皇宫内潜入数名刺客行刺皇上,皇上不幸罹难,大家一起上,给我杀光刺客替皇上报仇!”
尔朱世隆原本未有打算除掉元晔,现在却正好,来个玉石俱焚,将元晔也一并干掉,正好可以把责任推诿在这些所谓的刺客身上,果然是好打算。
贺拔胜一见尔朱世隆,便恼怒万分,好端端的一场刺杀计划,现在全都付诸流水,以后再想要动手那可是比登天还难。
“住手,如今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杀出条血路方可以保住性命,否则今晚全都要死在这里!”贺拔胜说着便将元晔护在身后疾步走到独孤如愿身旁,交待道:“贤弟护送皇上先行一步,这里尽管交给在下就好!”
独孤如愿听了,将蝶恋拉向自己:“跟我走,离开这里再说!”说完转身吩咐杨忠将元晔背在了背上……
蝶恋并未再拒绝,阿那瓖见此心里即便一百个不愿意,但为了蝶恋和自己的安危,也只好压抑住内心复杂的情感跟在了后面。
就这样,一行人飞身跃上了屋顶破空而出,迎着院外的人群杀了过去。四人都是武艺高强之辈,瞬间便杀透了包围圈,冲到了宫墙之下。等禁军反应过来,纷纷张弓搭箭向他们射来时。独孤如愿等人早就已经跃出墙外,脱离出了禁军的包围。
落地刹那,大家都飞身上马向城门冲去,蝶恋却突然失手,险些摔下马背,脸色瞬间转白。
独孤如愿本就落在最后,见她神色不对,抢在阿那瓖之前跃上了马背与蝶恋共骑一马,将她紧紧护在怀里,一拉僵绳,俊马便如脱弓之箭狂奔如飞,蝶恋身子一仰,猛地喷出一口鲜血,瘫软在他的怀中。
独孤如愿未见她身上有任何伤痕,声音焦急道:“你伤在哪里?”
“不是受伤,是我体内的光明丹发作了,明明还能再撑一个月的……”蝶恋声音低沉,显然极力控制着来自身体的剧烈痛感。
独孤如愿见她模样痛苦,心中不忍,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她拥得更紧,一刻也不敢耽搁,快马加鞭的向城门飞驰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