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万奎从医馆出来,心里一团茫然:弄清从风的情形是当务之急,可不知如何下手。『,回到家里,媳妇韩氏瞅他愁眉苦脸,问是怎么回事,他长吁短叹说:“出大事了,当日冒死搭救我的从风师傅,今儿也进去了,要打听他在里边的情形,找不到能办事的,你说闹不闹心!”
韩氏听罢,跟着着起急来,“这可得想法子赶紧把人捞出来,人家帮过你,咱们可得上心。”
“先得知道他关在哪个监子,才好走下一步。可这找谁打听去?两眼一抹黑啊!”
“打听他关在哪个监子倒是有个门路,我有个远房表哥叫甄境佳,正是县上看大牢头的,还是个芝麻大的官呢,找他一准能问到准信。”
沈万奎一听转忧为喜,说:“这倒是找中人了,咱这就去。”
韩氏说:“不忙,我和他多年没通来往,你都没跟他见过面,不好空手进门,得带点什么。”
“当然,咱们得有礼性。”沈万奎上楼搬出收藏多年的一坛好酒,又去市上配一篮时鲜水果和上好糕点,凑成一份厚礼,催促夫人赶路。
韩氏不知表哥乔迁了,绕到太阳快落土了才找到他家。表嫂把他夫妇当生人,审视半天才让进屋,扯开嗓门对里边喊了一声:“姓甄的,你们家来人了。”
甄境佳睁不开眼似的从里屋出来,偏着脑袋瞅了一眼,最后目光落在沈万奎的包袱上,假装惊喜:“呦嗬,这可是稀客。妹子,想必这就是姑爷,沈万奎吧?你的戏法老有名了。”
沈万奎躬了躬身,说:“承蒙表哥看得起。惭愧。妹夫来得匆忙,没什么好东西孝敬表哥,这坛酒倒是有些年头了,请表哥笑纳。”
表嫂对沈万奎的礼物看不上眼,不屑说:“我们家酒洗澡都有。”
韩氏一开始就对这女人印象不好,这会听她说话不招人待见,心里忒窝囊,希望表哥该不会是这模样,于是抢在丈夫之前先开了口:“表哥表嫂,我们平时少些礼性。今儿和你妹夫来拜上,为一个朋友的事儿,今儿进去了,要请表哥帮忙,表哥可得给妹子一个薄面儿。”
“好说。”甄境佳以为这两人送财喜来了,甩着二郎腿,皮笑肉不笑,“想免受鞭棰之苦吧?倒也不难,不过表哥有话直说。这事多少得花点钱,买上买下,要把关节打通,一百两银子下不来。既是妹子来了,就一百两吧,事情包在我身上。”
沈万奎心里一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可不能把人打坏了。忙说:“这事儿请表哥先周全。出来匆忙,忘了带钱。”
甄境佳一听忘了带钱,二郎腿一分。露出了牢头脸色:“**狗**还得带个饭团呢,不花钱能周全?世上没这么便宜的事儿。”
表嫂在一旁说:“不就是想到你这儿捡便宜呗。”
沈万奎忙说:“钱我回头送过来,只请表哥费心。我那个朋友叫从风,上半晌进去的,不知表哥是否知情。”
甄境佳自炫说:“进来的人都得从我手上过,我能不知情吗?说给你听吧,堂上吃了一顿板子,牢里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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