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茹云脸上那种痛苦的神色,反倒更让柳斯年觉得心智迷乱了,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强迫茹云是一件能激起他潜藏心底多时兽欲的一件事情。他尽情揉捏着她的腰肢和胸腹,脸上是一阵狂喜。
柳斯年的力道狠了,茹云下意识地疼得呻吟了一声。他就一把托起茹云的下巴,手指掐进茹云细嫩的皮肉里,把她的骨头捏出轻微的咯咯声。然后他一使蛮劲,一下就将茹云扛起,大步走进卧房,将她重重地摔在床上。
如今在他的眼里,茹云已经是一个傀儡玩具,他由着性子搓揉摔打和摧毁她,从暴虐的行动中得到快感和发泄。
被柳斯年压在身下的感觉,茹云是屈辱和痛苦的。她闭着眼睛,避免看到那双离她很近的欲火中烧的眼睛。
茹云同样厌恶对方鼻腔里喷出来的滚烫的气息,她用劲地憋着气,常常憋得自己几近窒息。当她在柳斯年的手中被搓揉捏弄的时候,她就想自己不是一个人,她只是块木头,毫无知觉毫无情感的木头,木头是不会小的自己处境是如何的糟糕。
如若说,先前,她对柳斯年的良知还抱有一丝幻想,那么如今,茹云是真真正正体会到了,他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东吴才子,如今日本人手里沾的血,也有他的筹谋。他早就已经放弃了人性,选择了兽性。
茹云竭力使自己冷静下来,观察着房中的情形,她并不甘心就此被玷污。此时她已经注意到了柳斯年身上没有带着手枪。她仰面朝天躺着,尽力不动声色地让自己的身体去避开柳斯年粗暴的动作。
她快速抬手伸到了枕下,冰凉冰凉的铁的枪身令她心里猛地一抖,她暗暗抓紧了手枪在手中,紧握不放。
茹云心下忽而起了一个念头,既然柳斯年已经是个祸害,那么不如她便与他同归于尽,也好过在这里饱受折磨。
想到这里,她的身体放松了,完全彻底地放松了,且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来,嘴角下意识地浮出一丝冰冷的笑。握枪的感觉那么美好,仿佛抓住的是自己的生命,她可以任凭喜好处置自己的终结点。
这会,只要茹云抽出手来,轻轻扣动扳机,眼前的一切便是天翻地覆。她想她应该沉住气,等柳斯年意识模糊的时候,,即便他有所察觉也无法迅速行动。
这样想的时候,茹云不免多了个心眼,微微抬起眼皮,从睫毛缝里窥视柳斯年的神色。只看一眼,她心里咯噔一跳,因为柳斯年慢慢停了下来,同样睁了眼睛,若有所思地盯在她的脸上。
茹云心下一惊,嘴角一牵,微微抽搐着。柳斯年一只手迅雷不及掩耳地伸上去,铁钳般捏住了茹云那只握枪的手腕。茹云总算反应还快,马上放开手里的枪,一动不动。
柳斯年望定了茹云的眼睛,一字一句说:“你竟然想要杀我!”
茹云迎住柳斯年的目光毫不退缩,柳斯年猛地抽出茹云放在枕下的那只手。手中空空,纤细的手指带点委屈地蜷缩着,的确没有拿枪的迹象。
柳斯年微愣片刻,像是颇为失望。他从茹云身上悻悻地滚落下来,一下就没了兴致。即便此时此刻,他还并未有真正地拥有她。
他先不急穿衣服,不过抬手哗地拉开床边抽屉,抓出一把子弹,在茹云眼前摊开。然后他又伸手到枕下,掏出手枪,变戏法一般啪地打开弹匣,弹匣里空无一物。
茹云瘫软了似地闭上眼睛,如果方才扣动了扳机,只怕柳斯年愈加会有防备,往后也便再也没有机会近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