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临走前,我交给她一副画像,这是我白日里闲得没事干描绘的。直到阿香离开后,我总觉得有几分诡异,但说不上来究竟是为何。
夜深人静,我趁述执沉睡时,悄悄离开了客栈,临走之前布下了结界以免述执在我出去时出了什么意外。
白天的小贩印堂发黑,和刘知府府邸里散发出的怨气有几分相似,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这两者之间定存在着某些联系,因此我需要去探个究竟,这刘府中藏着什么东西?
据小贩的话来分析,这刘知府是个清廉正直的清官,若是真是如此,那他府邸里怨气将近冲天,这我不知道做什么解释。
我转身站在知府的府邸里,躲过巡逻的家丁和婢女,皱着眉巡视这府邸里格外浓郁的怨气,冷不丁的我视线一间房间里,我推门而入,目光落在被人特意隐藏在柱子最顶端的黄符,我脚尖用力一跃站在房顶上。
只见那黄符泛着一股柔和的佛光,我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触碰,尽管我仙不必畏惧这种小玩意,但不知为何心中总觉得要谨慎些比较好。刚要触碰到黄符时,它猛地迸发出一股极强的绿光,炙热的感觉传来,我快速的收回手惊讶的看着那黄符被一道绿光焚烧干净。
险些被烫伤了手,我握着手腕,目光复杂的收回视线。
这刘知府,丝毫不简单呢。
还没等我从这震惊中回过神,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钻入我耳里。我挑眉,看来这黄符功能不小呢,而制作这个黄符的人,我非常感兴趣想见上面。
黄符按理来说对我丝毫不起作用,不只是我,就连仙童都分毫伤不了。但这被绿光焚烧干净的黄符,诡异得很。若不是我反应快,想必我的手早就被烧伤了。
“怎么了?”
一道清朗的男生从不远处传来,我施法隐去自己的身影,从房顶上跳下来转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房门。
伴随着那一声清朗的声音消失,一声沙哑冷淡的声音紧接着响起,语气恭敬而有些急促,“大人,黄符消失了。”
我猜想,这一声大人应该是指刘知府。
“这是怎么回事?”
话音未落,房门被人用力的推开。我挑眉看着一位身穿着道家服饰的男子走了进来,他面色有几分阴寒,手腕出的拂尘我隐约看到一丝丝发黑的血迹。
这个道士,是个狠角色。
他的身后站着一位穿着便服的清俊男子,面色有几分焦虑和不安。我笑了笑,这定是传说中的刘知府了。
道士跳上房柱上检查片刻后,面色难看的回到地面上,目光带着几分狠厉的扫视一眼房间,最后才扭头微微弯腰说道:“大人,那黄符,的确是消失了。”
刘知府听到这话,表情明显一下子变得有些僵硬,甚至说是发白,声音不由的提高几分,“为何会消失?”
“大人放心,我说过他们我已经解决干净。”道士停顿片刻,微微抬头看了眼四周,明显有褶皱的额头轻微的蹙起几分弧度,“这次出现的人,应该是上面的。”
上面的?
我不由想到天庭,带着几分兴趣的看着那颇有几分本领的道士,竟然能猜测出我是从天庭下来的人,真是不简单。
刘知府听到这话,像是松了口气,急忙的伸手扶住道士的手,转而换上轻松的语气:“此话怎讲?”
道士笑了笑,又扫视几眼四周,眼底里卷着让我有些惊讶的疯狂之意,“家师曾嘱托过我,这黄符遇仙则绿,且这房间没没有丝毫的怨气,反而我感觉到一股极其纯净的灵气。”
刘知府沉思片刻后,引着道士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一边给他倒茶一边询问情况:“张德道长可否能查出来者何人?”
“我道行未曾达到这种地步,只能查出这是上面的人,我们动弹不得。”
张德的话我听着有些疑惑,动弹不得?这么说他们想要对我下手吗?
我撑着腮帮子细细打量一番张德,发现他眉眼之间裹着一层极其强烈的阴寒之前,且印堂发黑带着几分紫意。我不由的皱眉,这眼前的道士手上究竟沾了多少人的鲜血,这眉眼之间的阴寒之气竟然可以这么强烈。
张德像是看出刘知府的担忧,伸手端起刘知府倒好的茶水,抿了几口后表情有几分松缓的呼口气,斟酌一下后才缓缓开口道:“大人放心,想必这是路过此地的人,不会逗留太久。”
“这几日我总觉得会出什么事,”说着,他起身走到窗口伸手推开窗,看着不远处茂盛的榕树,“我刘然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大师,我输不起。”
听到这话,我心里的疑惑越发浓烈,还没等我想明白,张德就起身走到刘然身旁,面目皆是忠意的看着刘然的背影,“大人放心吧,有我张德在,定不会让大人出任何问题。”
这不惜一切的语气,若不是我知道这刘然过几日要娶亲,差点就觉得他和张德有一腿。
叹了口气起身欲想离去,临走之前我特意多看了几眼那刘然的模样,清秀俊郎,好一个少年郎的模样,就连眼角旁的泪痣,都带着几分清纯之意。
我轻啧一声,转身离去。
小贩的家离刘然府邸有一定的距离,但幸而并不偏僻。我依旧隐去身影,从围墙上跃下站在小院中,刚站稳就听到亮着光的房间里传来一声急促的咳嗽声。
我皱眉,走到未关窗口处细细看着小贩起身,从怀里摸出不知何物放进水中,随即表情有几分麻木的喝光水,喝完之后整个人的神色变得有几分恍惚。
目光落到被他无意放在一旁险些掉落的碗上,我从窗口跳进去在经过小贩身边时,发现他印堂发黑得更加严重。我微微弯下腰,细细看着那碗,但并没有什么收获,他喝得太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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