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吹毛求疵,所以作……
女人对待感情,总是很苛刻。
但转念一想,不管席亮瑜和她在一起的初衷是什么,他们两人最后的结果,无非是在一起。既然结局是既定的,那么中间过程发生些什么,都不再重要。
景芳搞清楚自己的想法,决定找席亮瑜。
她给席亮瑜打电话。
手指悬在屏幕上,她又犹豫了。
既然席亮瑜给她这个检验感情真伪的方法,她为什么不用呢?
景芳没给席亮瑜拨号,而联系景澜,要求见一面。
“爸爸,我今天一个人来见你,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景澜看到景芳带着疯狂的表情,就懂了。
他年轻时候最擅长和女人打交道,后来在顾青青身上定下来,但这并不影响他猜测女人的心思。
景澜叹息一声,“小芳,这件事……你做的偏激了。”
景芳垂眸,不语。
景澜说:“订婚典礼之后,我和你母亲看过那天的视频。”
“摄像师给你的视频,只是你想看到的。而我们手边的视频,则是从你走进酒店,一直到你走出来的全部过程。”
“我们看完之后,就知道,你和那个男孩子之间,不会太平。”
景芳诧异地看着父亲,“爸爸?”
景澜说:“现在分开一段时间,对你们彼此都好。”
景芳很想问,分开一段时间,这个一段时间,到底是多长时间呢?不过问出来也是很没必要的。不如走一步看一步。
事实往往和预期的诧异很大。
景芳等了两个月,一直没等到席亮瑜的消息,当她主动联系席亮瑜时,发现这个人在她生活中消失了。
正好这时,席亚非从米国回来,见到景芳就问,“我在岛国见到哥哥,你们怎么不在一起?”
自己男友的行踪,得从别人口中得知,景芳肯定是尴尬的。不过她很快就掩饰好情绪,“我在这边有事。”
席亚非眯眼看着她,“这次见到哥,他明显瘦了很多。我在他面前提到你的时候,他很不高兴。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景芳苦笑,“是。我们吵架了。有些事情观点不一样,所以他离家出走了。”
席亚非笑叹,“这么大人了,还玩离家出走那一套?”
景芳不免心虚,一句话不说。
而景芳的沉默,在席亚非眼中,就是有苦难言。
席亚非说:“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把哥找回来。”
景芳只当席亚非是在说玩笑话。她现在已经知道席亮瑜的位置,她可以安排自己的人手找人。
但很奇怪,她在岛国的信息网居然捕捉不到席亮瑜的踪迹——出入境的登记栏上,都没有席亮瑜的名字。
在景芳眼中,席亮瑜就是一个很普通的,被父亲遗弃,母亲也不疼爱的男孩子。既然是普通人,怎么能越过海关,到另一个国家呢?
景芳怀疑席亚非认错人了。
席亚非没太多解释,用最短的时间交接完自己的工作,和景芳一起去岛国找人。
飞机上,席亚非说自己偶尔碰到席亮瑜的经过。
席亚非原本在米国办手续,需要一些岛国籍老师的推荐,为表明诚意,她亲自到岛国请那些老师给自己写推荐信。
她拿到推荐信的最后一天,某位老师邀请她观看柔道比赛。据说这场比赛可遇而不可求,因为参赛一方是当地柔道望族,而另一方是无名之辈。能以无名的身份挑战望族,望族还愿意接受挑战,无形中佐证了无名之辈并不是无名。
对席亚非来说,柔道,望族,无名之辈这些东西,对她来说很遥远。她只是抱着陪老师观看比赛的想法旁观比赛。但看到赛场身穿黑色短打的男人,席亚非傻眼了。
那不是自己的哥哥吗?
他居然会柔道,而且看样子,段数还不低。
景芳问:“后来呢?”
席亚非买了个关子,“听说那场比赛要持续三个月,我观看的第一场比赛是一个月前,现在过了一个月,还有一个月,时间赶得上,你亲自去看不是更好吗?”
景芳暗自想,她都不知道席亮瑜还是个柔道高手。不过上次她在婚纱店被越狱犯劫持,就是席亮瑜救了她。她一直没深思。现在想来,席亮瑜肯定有两手,才敢和越狱犯对着来。
景芳突然期待看到比赛状态的席亮瑜。那个她从未见过的席亮瑜。
她们两人下了飞机,直接到比赛场地,报出席亮瑜的名号,被举办方热情招待。
景芳一心想见到席亮瑜,一直迫不及待问主办方关于席亮瑜的事情,主办方只是打哈哈,席亚非拽了拽景芳的袖子,示意她收敛些。
景芳没再逼问主办方关于席亮瑜的事情,接受了主办方的款待,静待比赛开始。
举办方把景芳和席亚非安排在同一间房。
这晚上,两个姑娘挤在一张床上,谈论着席亮瑜。
景芳很怀念这种感觉。
从有记忆开始,她一直都是一个人睡觉,席亚非躺在她身边时,潜意识里翻涌而出一股熟悉的感觉。
景芳舍不得睡觉,却在聊天中陷入深沉的睡眠。
她睡得很熟,很死,差点醒不来。
但她是被尿憋醒的。
景芳从床上爬起,看到正在睡的席亚非,心中暗道“小懒猪”,便赤脚踩在地板上,拉开门,往卫生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