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滑板田中秀幸继续前往今天最后一家客户的门口送报纸。
这户人家是他的老客户,每年都会订阅最少两三份的各类报纸。
只不过他们家住的位置有些偏僻,在这座小城市的边缘,接近山脚的位置。
那里只有十几户的人家,其中订了报纸的却只有他一家。
对于他们这些派报员来说,工资是按着他们每日派发报纸和期刊的数量的来计算的。
公司里面其余的派报员嫌弃那里地方远,报纸订阅的份数也不多,费时又费力还得不到什么好处,所以就都不愿意去。
只有秀幸不嫌弃这些,所以这一家的报纸就一直都是由他来派送的。
送过今天的最后一份报纸之后,结束一上午工作,心情愉悦的秀幸踩着滑板往城里面走。
今天是派报公司结算薪水的日子,秀幸这个月做的非常出色,工资比以往要多出来一半。
拿着这份对他来说已经算是丰厚的薪水,秀幸在心里面暗自的盘算,要用拿到手里的工资给家里面和母亲妹妹都添置一些什么东西。
妹妹的话一定要有一盒质量上成的水彩颜料,母亲的话就给她买一双新皮鞋吧,她已经有两年没换一换脚上的那双旧皮鞋了。
就在秀幸在心里面想着要给母亲买什么样式与颜色的新皮鞋时,他的身后突然响起了一连串汽车的鸣笛声。
秀幸闻声回头一看,只见一辆外观破旧的乳白色面包车正行驶在自己身后。
由于在城郊,这边的马路并不算太宽,乳白色面包车的行驶速度却很快。
应该是为了提醒前后的车辆和行人,所以那辆面包车一路都在摁着喇叭。
秀幸闻声将身子让开,等到那辆面包车行驶过去之后,他才皱着眉头不赞同的说道:“既然害怕剐蹭到别人,开慢一些不就好了,那么快做什么。”
一边说秀幸一边踩着滑板继续往前走,但是还没多久他就远远的看到,有一只活的东西在马路上面挣扎扑腾。
秀幸踩着滑板慢慢的来到那个东西的身边,发现正在地下挣扎的,居然是一只受伤的虎皮鹦鹉。
这只鹦鹉的体型并不算大,颜色是最为常见的黄绿色。
只不过它现在极为狼狈,身上的羽毛东缺一块,西缺一块不说,一对翅膀还以极其不合理的状态,翻在它的背上。
即便是不用请医生,秀幸也能看出来这只鹦鹉的翅膀应该是骨折了。
他踩着滑板围着这只鹦鹉转了几圈,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它捧起来,放进了自己身后的背包里面。
不久之后,藤本家的宠物医院里面迎来了一位客人,田中秀幸捧着那只受伤的虎皮鹦鹉,来医生这里看诊。
看着那只翅膀已经快要翻扣在背上的鹦鹉,藤本医生连忙给它拍了一张骨骼的片子,然后拿着那张片子,藤本医生对着秀幸说道:“这只虎皮的伤势很重,不仅是翅膀,我刚刚给它检查的时候发现它的颈部也存在着非常严重的问题。为了保证它的安全,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马上住院,并且立即接受手术治疗。”
秀幸闻言摸了一下自己的钱包,把里面所有的钱都掏出来递给医生问道:“藤本先生,我现在身上只有这么多,不知道够不够这只鸟的手术费用?如果不够的话您能不能先给鸟做手术?我马上就回家去取钱。”
藤本医生闻言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从秀幸给出的钱里面抽出一半,将另外一半还给他并说道:“只是这些就够用了,虎皮鹦鹉的个头小,手术的时间不会太长,难度不是很大,用药的计量也小,我这是连着后面住院的费用也一起收了的。”
其实藤本医生这句话正好说反了,体型越小的鸟类骨架、神经和血管就越细,手术的难度就越大。
藤本医生收的这些钱,连前期正常手术费用的三分之一都不到,就更不用说手术之后的康复用药了。
但是和田中家是老邻居的藤本先生很了解他们家的情况,在经济上并不算富裕的田中家根本就没有养什么宠物。
所以这只虎皮鹦鹉,应该是受伤之后被秀幸这孩子发现,才捡起来送过来治疗的。
比起来那些对受伤的动物视而不见,或者是送过来就再也不理会的人来说,秀幸这孩子就要负责任的多。
看着他拿出来的那些钱,想必应该是他这个月做兼职所得到的报酬。
对于一个精打细算的,一年都舍不得给自己添置一个新物件的孩子来说,能给一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小动物付治疗费用,这已经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所以藤本医生决定给他和那只虎皮鹦鹉减免费用。
秀幸拿着藤本医生开好的垫子到楼下去缴费,等他在找上来的时候,手术室门外的灯已经亮了起来,很显然藤本医生已经提前就开始手术了。
2个小时之后,穿戴着手术服的藤本医生从手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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