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危,竟然比那群劳什子刁民还不如?”
察哈越想越怒:“他八成是带着朕的人马,投诚去了。”
陈公大惊:“王上,赫连小将对您可是一片忠心呐。万不可辜负了忠臣的心。”
“衷心?”
察哈冷笑:“只怕他的衷心,对的不是我吧。”
不等陈公为他辩解,察哈便道:“西边有谁,真以为朕不知晓吗?这厮定是拿了朕的一千精锐,当做自己的嫁妆。如此,我便叫他知晓我的厉害。”
说罢,唤来侍卫,厉声道:“去把赫连城的女人抓起来,扒光了吊在城墙上,叫他们好好看看,胆敢背叛朕,就是这个下场!”
陈公哀道:“王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便要寒一位将军的心吗?”
“哎!”察哈冷面阻止:“不用在劝,若是他没有背叛朕,不过是女人,朕赏他一个后宫都无妨。可若是背叛了朕,这便是下场!”
出了宫门,山羊胡忍不住道:“已经出了皇宫,陈公不必再做戏了。”
陈公摇头:“你以为我是演戏,却不知,我刚才是真心为赫连小将难过。”
旁人不知,陈公却知道,这位赫连夫人,乃是自幼与赫连小将一并长大的。两人情投意合,成婚才刚刚两年,正是如胶似漆。更何况,赫连夫人还有数月便要诞下麟儿。如何受的了这般屈辱的折磨,只怕,会成为一尸两命呐。
山羊胡道:“如此不是正好?赫连将军越恨他,咱们的事才越方便进行。最好这察哈众叛亲离,如此,皇城便土崩瓦解,光复我汉人河山。”
陈公的嗓子有些沙哑:“走吧,惟愿将军那边一切顺利,也但愿,不要再有无辜生命,为之付出了。”
消息传的很快。
赫连快速的骑在马上,疯一般的往回赶路。
八月的热风,吹在脸上是凉凉的,他不经意的用手一抹才知道,原来是脸上早已经被风干的泪。
他的心中无比仓惶,不住的默念:等我,瑶佳,等我!我也抱着你,我要陪你生儿子,我还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要跟你说。
胯下的马发出痛苦的嘶鸣,他却浑然不觉,只想着快些,再快些。
残阳如血之时,他终于看到了巍峨的城墙。
荒凉的黄土随着马蹄的减慢,缓缓落下,如同赫连那颗冰冷的心,落入了谷底。
城墙之上,一个高大的架子突出,长长额绳子下面吊着一个瘦弱的女人,被风一吹,就开始晃荡。
她的身子犹如羊脂白玉,乌黑的头发散落,多少遮住了一些。高高凸起的肚子十分瞩目,不时拍打在身后的木头上,触目惊心。
赫连沙哑着嗓子,身后,早已经有人哭了出来。
“畜生,畜生!”
“请将军下令,让我等救回嫂子!”
也不知谁先说了一句,紧跟着,众将士齐声道:“请建军下令,让我等救回嫂子!”
声若洪钟,震如海啸。
而最前面的那个人,则一脸悲怆的望着,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一动不动。时间好像停止了一般,静默如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