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骏马在原野上漫步,上有一少年极目四望,远处的山,近处的草,微风吹过,草斜衣动。
作为字画高手的白七来说,见到这画也吃了一惊,此画看似简单,但意境高远,如果真是这苏想云自己作的,那其人的胸襟可谓不凡,兴许苏想云就是那传说中的佳人才女,而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样。白七在仔细看看,发现那画上的着墨明显带有女子婉约之风,虽然力道甚足,但总没脱去那女子特有的妩媚之气。
白七已经可以确定,这的确是那苏想云所作,内心的对苏想云的提防松动了许多。
白七还在那看画呢,早有人率先站出来道:“苏小姐,在下有了?”白七一看,正是自己的同学,礼部侍郎的公子刘国栋。白七暗道,这家伙倒是有几分急才的。
苏想云听了笑道:“刘公子果然不凡,这么快就有了佳作,想云洗耳恭听。”
受到苏想云的夸奖,刘国栋更是得意,不由喜上眉梢,神采飞扬的念道:“东风不需唤,春来自当归。暖风细雨处,今岁又青山。”
众人听了,一阵叫好,就连那雪绯红也拍掌叫好,只有白七觉得此诗虽然把画中景物都表达出来了,只是这意境上却差了许多,如此便失色三分,实在是一般的紧。白七自己作诗的功夫虽然一般,但肚子里倒是装了不少唐诗宋词的好句子,有了这几千年的沉淀,白七的眼界自然要高上几分。
苏想云敏锐的捕捉到白七的神态有几分不屑,便朝白七看过来道:“呵呵,白公子,你说说看,这诗到底如何?”这话好比一石冲破水中天了,众人见苏想云如此看重白七,顿时都有不忿,明明这白七作不出诗来,刘国栋作出来了,现在居然要问白七作的如何,这叫人如何接受。
再说白七被苏想云这么一问,顿时心下来气,暗道:苏想云这丫头太坏,一下就把自己逼上了绝路。再看看周围众人,个个瞪着眼睛看着自己,尤其是那刘国栋,更是眼带酸意,似乎那山西的老陈醋被打翻了一般,总之今天白七要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估计是脱不开身了。
白七回瞪了苏想云一眼,如果就此说这诗如何好,白七还做不出这等昧良心的事,只得照实说道:“诗是好诗,倒也应景,只是在意境上稍有不足,如此一来,便失色不少。”
那苏想云听了似有所动,低头作思索状,刘玉心听了也捻着胡子微微点头,就连那李庆听了也微笑颔首。刘国栋听了这话,虽然也觉得有道理,但年轻人心中有几个会服输的,瞪着白七就道:“既然白兄弟觉得一般,那你倒是作一首来看看啊。”这话一出,顿时招来众人应和。众人多数都心想,别看你白七从小就有神通之名,昨天是寿筵上还作什么麻雀诗来指桑骂槐,今天是驴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白公子说的极有道理,想云也曾试图作了几首诗来和这画,但总是觉得不得要领,今日听白公子这么一说,真个是茅塞顿开。”苏想云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众人听了更是愤愤不平状,已经有人在那喊了:“嘴上说说谁不会,来点真格的才能服人吧?”
白七知道自己今天不来点厉害的是不行了,反正自己已经抄袭过两首前世里前人的大作了,今天再加点案底也无妨。当下白七做分开众人,来到画前作思索状,脑子里其实是在搜罗前世的记忆中能用的上的诗,突然间白七灵光一动,暗道:“有了。”
白七昂起头,笑看众人,一付胸有成竹的架势。苏想云见了赶紧问道:“白公子,你作出来了?”
白七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这个逼迫自己抄袭的罪魁祸首,这才来到案前,提笔写到“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众人见这开头也不怎么样,可是大家都见识过白七的“一二三四五六七”了,也不敢就此妄言白七的不是,只是都耐心的等待着白七的下文。
白七故意看了看众人,见众人都没像上次寿筵那般出言叫嚣,便暗笑着继续写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这最后两句一写出来,众人无不“啊”的一声叫了起来,就连那一向和白七不对牌的雪绯红,这会也用复杂的眼神看着白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