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我看得很开的,明朗比别人受得苦多,所以他做什么我都可以理解,我们一同长大,没有人比我们更了解彼此。他是个非常善良的人,总能体察别人的痛苦,虽然他搞科学,可是他有一颗艺术家的灵魂,这样的人最多情了,我不在乎他喜欢多少人,我只需要他开心,反正他的心始终在我这里,他是风筝,而我手里牵着线,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道:“李明朗很爱你的。”
程梦泽温柔地笑了笑道:“这个我自然知道。可你真的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点点头,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我希望你在李明朗身边,你能让他觉得高兴,所以你应该多陪陪他啊,你不是也喜欢他吗?我看得出来,我们两个应该相互帮衬着,我负责他的身体,你负责他的心情,这样他的病才能好得快,不是吗?”
我这一回真的是被震撼了,这个程梦泽的三观是不是有点问题?她这是大老婆在劝说小妾一起好好伺候老爷的节奏啊!
“以后,我若是跟明朗结了婚,你在家里,我也一定不会为难你,你要和明朗做什么,我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这方面我很开放,男人的身体构造和荷尔蒙分泌,决定了他们对待感情的态度。雄性的生殖器是外置的,所以注定他们以播撒自己的基因为己任,这种刻在骨子里的态度,是改变不了的。所以我真的不介意,我也希望你不要介意。你明白吗?”
我呆若木鸡地点点头,程梦泽露出欣慰地微笑,握住我的手道:“很好,那我们就说定了。”
程梦泽转身进了李明朗的房间,我傻站着门口半响才反应过来,这程梦泽的爱情观也太先锋了一点吧!这是在搞开放式婚姻吗?难道李明朗也是这样想的?
我打开门想回房静一静,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的人生简直就是过山车还是那种十环连转的过山车,我一打开门就见到了满屋子的黑色玫瑰花,扑了一地。
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事情越来越诡异了,我到底要不要报警?可是我本身就是个麻烦重重的人,这个时候报警真的好吗?我想找李黎商量一下,可奇怪的是,最近李黎仿佛消失了一般,我怎么都找不到她了,估摸着是藏起来了。
正犹豫着,我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吓了我一大跳,我捂着心口找到手机,是庄尘打来的。
看到庄尘的名字我便觉得一阵羞愧,犹豫了半天才按了接通键,小心翼翼、诚惶诚恐地说了一声“喂”。
我以为庄尘会生气,会伤心,会质问我,然而让电话那头他的运气温柔又轻松,似乎还含着意思笑意,问我:“有没有想我?”
我长舒一口气,很好,还是那个自来熟,见缝插针对我表白撩骚的庄尘,真好!
“你不生我气啊?”
“我不会生气的,因为我不能,你忘记了吗?”
对呀,庄尘有病,没情绪的。
“那我那天就那样走了,你也不难过吗?”
“不难过,我不会难过。”
我终于彻底放心了,拍着胸脯道:“那就好,我怕你生气难过,都不敢找你。”
庄尘笑了起来道:“你永远不用担心你会伤害我,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所以在我面前,你可以随心所欲。”
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庄尘对我这样好,简直是无以为报,真希望他不要对我这么好。
“你在李家过得好吗?”庄尘问我。
“挺好的啊……”刚说完就看到这一屋子的黑玫瑰,心里发憷,又道:“也不大好……”
“怎么了吗?”
我想了想,这事儿也没别人可以商量,就告诉了庄尘。
“你等着我,我马上过来。”
“现在吗?”我惊讶地说:“都已经晚上十点了!”
“没关系的,李家人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的关系。”说完庄尘不给我机会拒绝就挂断了电话。
我们什么关系啊?!
我刚刚挂断电话没多久就有人敲门,一般这个时候是没人再来找我的了,难不成庄尘来的这么快?我疑惑地走到门边,打开了门。
“好久不见。”
我怔住,门口站的人我见过,他带着鸭舌帽,穿着黑色皮衣,手里还拿着一朵黑色的玫瑰,就是我下午在画廊见到的人。只是我现在才看清“他”的脸,“他”不是别人,正是失踪一个月的李明珊。
李明珊眯着眼,扬了扬嘴角,问:“喜欢我送你的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