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什么也没说?
赵青有些发懵,“是不同意呢,还是要再想想?”事关重大,这个时候,聪明如她竟也不敢乱猜老太太的心思。
“奴才也不知道。”田妈妈回道,“大太太担心老太太这是不同意,知道她一向最听您的,才求了奴才来找您。想让您再劝劝老太太,无论如何也不能这么大张旗鼓地置办祭天,好歹给做子女的留些脸面!”
让她去做说客?
大太太这是什么意思?
千猜万猜,赵青也没想到田妈妈来此竟是受大太太之托。
一瞬间。她凌乱了。
在古澜镇,沈家就是当仁不让的地头蛇,而身为沈府最高领导的老太太要办祭田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可这么多天却迟迟没办下来,听薛妈妈说,是因为大爷沈怀杰亲自和古澜县衙的人打了招呼。把这事儿给压了下来。
二老爷是个甩手掌柜,沈家外面的事情全凭大老爷和大爷张罗,他父子阳奉阴违,硬和衙门的人勾结了拖着不给办,老太太又能奈何,哪用得着来求自己了。
更何况,大太太还一向视自己为心腹大患!
大太太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又凭什么认为自己一定会答应?
是被方老爷的作为感动了,真心地想和自己划干戈为玉帛呢,还是觉得面对这巨大利益自己也不得不仰其鼻息,和府里所有人一样,巴不得添她脚趾头?
心思百转,赵青怎么也猜不透大太太的心思,正待要问,却听田妈妈又低声道:“……去劝老太太时,三奶奶能不能趁机也帮奴才们说句话儿,让荣寿堂的人把份子钱重新入了。”
赵青蓦然抬起头。
田妈妈讪讪地笑了笑,“……按说三爷是家主,他的话谁也不能违背,只……”他到底已经死了,一个阴鬼又怎了解这阳间的世事变幻,语气微顿,田妈妈没把大家背后诋毁沈怀瑜就是只阴魂不散的恶鬼之类的话说出口,她支吾着说道,“粮价涨得这么好,大家心里都舍不得!”
难怪沈怀瑾会来闹。
原来连田妈妈都认为囤粮能赚钱。
是了,是了,都是些足部出户的内宅妇人,从没做过生意,她们又怎知这生意场上的凶险?
眼看着账房门口一日一换的大红纸上粮价又涨了几文几文,谁家又赚了多少多少,这些人怎能不动心?
当初自己装神弄鬼利用沈怀瑜托梦来说服老太太,还真选对了路子,换一种方式,怕是穷其一生也说服不了老太太和二太太!
一种明悟涌上心头,忽然间,赵青为自己一个堂堂的商业精英竟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年代感到悲哀……
莫名地生出一股曲高和寡的悲凉。
她缓缓地收回目光。
端起水杯一小口一小口地喝。
屋子特别静。
田妈妈额头渐渐渗出一层细汗。
就在她忍受不了这沉寂,张嘴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赵青那黄莺似的轻细柔软的声音徐徐传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