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朋友,杨家正和沈家打擂台,这杨家人,见见也好。
尹思成捋着胡须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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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璀璨。月色皎洁。
一队用稻草包了马蹄的骑兵正悄无声息地走在中州通往北楼关的官路上。
扑啦啦……
随着一只信鸽落在队伍后方的一个暗卫肩头,那暗卫立即催动战马。来到队伍中央一辆遮的严严实实的马车旁,低低叫了声,“七爷!”
厚重的马车帘被撩开,露出一道柔和的光亮。
李霁正坐在平铺的地图前宁眉沉思,还不时地拿碳块在地图上做着记号,听到叫声,他头都没抬,“什么事?”
“秦爷的人已顺利潜入沈府,留在了沈三奶奶身边。”
李霁喔了一声,继续在地图上一个山包前做了个三角形标记。
“杨子骞拿到了朱恩章给尹思成写的亲笔函……”那人声音顿了顿,“今儿傍晚,已开始有人陆续去沈府讨债了。”
李霁手指顿住。
“不愧是中州陶朱公,他动作倒是很快!”他慢慢抬起头。
瘦削俊美的脸上有丝淡淡的疲倦,他抬手轻轻柔了柔太阳穴。
“很好!”他吩咐道,“传信给郭闵,让他明日把甘下大捷的信息报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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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青一觉醒来,已经月上柳稍。
罗嫂炖了党参红枣鳝鱼汤送来,在荣寿堂用了饭,赵青回到丽景阁倒头又继续睡。
觉睡饱了,赵青神清气爽,脸上看不出一丝疲色。
见她脸色又像往常一样红润,夏竹等人彻底放下心来。
用过早饭,打发了香彤、巧兰秋菊冬梅分别去缀锦园等各处盯着动静,赵青这才倒出功夫让人把驰风叫了来。
“……你干什么去了,这功夫才回来!”见到驰风,夏竹劈头就问。
驰风脸腾地涨红。
“奴才早在冬至那天就回来了。”
那怎么不捎信儿进来?
心里疑惑,赵青却没问出声。
“一回到古阑镇奴才就去了不老山,还是晚了一步,三奶奶已经下山了,奴才追到山下,却被阻在府外,找了许多人给您捎信儿,一直捎不进来……”驰风解释道,“今儿上午奴才终于找到了罗爷,才知道你和老太太都被大太太圈禁了,正商量怎么能打探到老太太和您的情况,就听见街上锣鼓喧天,尹四爷要上门提亲,奴才就跟了过来,在外院门口又被拦下,幸亏罗爷急中生智掏银子召集了几个瞧热闹的缠住护院,才得以让奴才冲进来。”
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驰风也没再啰嗦。
他直接问道,“……不知老太太和田妈妈怎么样,罗爷很担心。”罗爷是田妈妈的丈夫,在府外替老太太打理陪嫁的田产。
“告诉罗爷,老太太和田妈妈都很好,让他只管安心守住老太太的田庄地产别出事儿就是。”赵青道。
驰风点头应是。
又跟赵青说起沈家外面各处的生意也大都因资金吃紧停业了,只粮肆还开着,可因粮价太贵,生意也不是太好,门口还三五不时地有人闹事,而裕盛堂总号也时不时地有人去催债,逼的新上任的大掌柜天天东躲西藏的……
沈家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大家叹息了一番,驰风最后提到兑票的事,“……二百两银子已经足额兑了,加上傅指挥使给的,一共一千二百两,都在罗爷那儿放着,三奶奶什么时候用?”
“傅指挥使给的?”赵青怔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