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声音发处飞斧斩了过去。不想一击落空,反倒那斧头飞出去竟招不回来,如泥牛入海,一去不返了。
胖子失了斧头,再无防身之器,又惊又急,不禁呆住了。
忽又听疯道人的声音从近处哈哈一笑,说道:“反正你两人已是道爷囊中之物,随时可取你两小命,乐得多陪你俩耍一会儿。”
胖子闻言暗叫不妙,就觉头上一凉,紧接着一阵剧痛,用手一摸,满手鲜血淋漓,头上那两个肉犄角也被对方削去了。
胖子又疼又骇,气急败坏,奋不顾身地循声猛扑过去。顿觉双臂一紧,以为将对方扑中,双臂如铁箍般,将对方圈住,然后用尽全力往里一拢,想将对方勒杀。却听“喀”地一声巨响,然后又一阵哗啦啦地乱响。原来胖子扑中的却是一棵大树,心神错乱之下,不辨真假,被他用神力将树干拦腰勒断。树倒枝拆,轰轰作响。
忽听疯道人嘻嘻笑道:“你这蛮牛还蛮有力气的,那么粗一棵树都被你抱断了,真个好能耐。”
那胖子已然被激得神志不清,闻言大吼一声,又循声扑了过去。一连几次却都扑了空。
疯道人在林里布下阵法,本要对付那极厉害的对头,不想来那对头没来,来的却是两个恶党。这二人刚到林外时,疯道人便已发觉,知道两人是对头的恶党,不想使自己在此隐居的消息被二人泄出去,便欲一举消灭。
那二人倒也警觉,见林内烟雾暝蒙,起了疑心,没有轻易入林。疯道人不使有人漏,故暗中辙去烟雾,引诱二人入林后,便发动阵法,幻起烟雾,将二人困住。自以为二人已是中鱼,瓮中鳖,便欲好好戏耍一番后,再结果了他们性命。
疯道人果然将那胖子戏耍了个够,正自余犹未尽之际,突听林外响起楚天秋的声音,道:“哪里跑?”声音戛然而止,随后又听楚天秋一声惊吓。
疯道人闻言暗道“不好”,回头一看果然林中已无那瘦子的身影,气急之下,挥起一掌,拍在胖子的头顶,先结果了他的性命。然后将身一纵出了树林,月光下看得分明,却见那瘦子挟制着楚天秋正欲遁空而逃。
疯道人大喝一声,道:“你逃不了的。”右臂一伸,爆长数十丈长,向着瘦子的后背心抓去。
瘦子闻身后破空之声,慌不迭左手挟制住楚天秋,右手亮出一件通体乌黑发光,长有三四尺,形如锄头般的怪状兵器。随手朝后挥去,兵器上发出一道乌光,挡了上去。
疯道人见对方兵器怪异,且发出的乌光隐泛邪气,不敢硬碰,急忙收臂,随即一声怒吼,尤如晴空霹雳,那瘦子震得双耳嗡嗡作响,心神恍惚,真气一泄,身形便不由自主地往下坠落,恰巧落在楚天秋曾藏身的山顶上。
瘦子逃已不及,紧紧地挟持住楚天秋,用怪刃抵住他的心头,回身怒目而视,口里喝道:“不许过来,要不然我便先杀了这小子。”说话间,满脸的狞恶之色。
疯道人已然跟踪而至,距二人只有三四丈远,闻言只得停住身形,冷冷地盯着那瘦子道:“你无论如何也逃不掉的,若识时务,快快放了我徒儿,我还可给你留个全尸,要不然休怪道爷我心毒手狠。”
那瘦子嘿嘿笑道:“我活不成,也不让你徒儿活成。我死不足惜,可是你徒儿还年轻,若陪同我一起死了,岂不可惜?”
疯道人虽气恨难当,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却见楚天秋脸色苍白,牙关紧咬,冷汗直流,心里一急,问道:“秋儿,你怎么了?他伤到了你吗?”
楚天秋空有一身神力,被对方一条手臂紧紧钳住,竟一下也动不得。只觉手臂如箍,钳制得自己筋骨欲断,呼吸不畅,强忍着痛疼,说道:“师父,我没事!”
疯道人疼怜地看了楚天秋一眼,后对那瘦子说道:“你先放了我徒儿,我可以放你走。”
那瘦子又惊又喜,道:“此话当真!”
最后一个“真”字还未出口,忽见疯道人扬手发出一道青光,那青光一闪已然到了瘦子近前,先是青光围身一绕,持兵器的手臂一痛,已被斩断,怪刃落地。还没等他叫出声,青光再一绕,已经拦腰被斩作两截。
“‘清雾剑’!”瘦子临死兀自心有不甘,圆睁双眼,大叫道:“原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