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必然的啊。”
口上虽然如此说,可是心中却已经有了对策,他常睿虽然厉害,可是说到底如今也不过是个毫无实权的太监,自己如今能混上御膳房总管这个位置,也不是吃白饭的,他常睿若真的是打定了主意和自己过不去,那他也只有舍命陪他搏一搏了。
“咱家知道,秦公公要管着这么大一个御膳房,其中的辛苦必然是不用说,不过……咱家刚才看了一下最近两年来宫中食材的采买清单,来之前又特意去御膳房瞧了,发现这账上的价格与御膳房那堆却发现有人在这其中
闻言,饶是心思灵活的秦公公也有一瞬的愣怔,听他的口气,似乎是并未打算与自己为难,可是为何他却又提起采买这块?
见他茫然,常睿再次出声提醒道,“咱家当初做这太监大总管的时候就深有体会,底下总有些欺上瞒下的贱奴才糊弄咱家,纵然咱家眼清目明,却也难以全部发现,少不得还是会受些蒙骗。”
秦公公自然不傻,他已经听出了一些苗头,这宫里虽大,可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要是耳目闭塞,那指不定那日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昨日在皇帝身前的李公公去了常宫,还和常睿起了争执,这事秦公公早就有所耳闻,而这尊煞神今日直奔御膳房,怕定然是冲着李公公来的,因为御膳房负责采买这块的正是李公公的干儿子小桌子。
想通了这节,秦公公松了一口气,却又犯起了难。
有道是阎王打架小鬼遭殃,这常睿和李公公相争这大太监总管的位置,可是对他有什么好处?如果他现在把小桌子交出去,难保来日李公公发达了不会找自己算账,可是若交出去,这常睿必然是不会放过自己。
不过这小桌子凭着是李公公的干儿子,毫无资历就得了御膳房采买的差事,本来他还想把自己人安排在这里的,而且最近因为常睿失踪,李公公到了御前,小桌子仗着这点,几次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也就罢了,还将这个本该孝敬自己的油水也给昧了……
想到这里,秦公公再也不犹豫,直接开口道,“还是常总管明白奴才的苦楚啊。”
说着,他假意擦了擦眼角,“别看奴才是这御膳房管事的,可是这御膳房这么大,奴才有心无力啊,再说在宫里哪个没有几个靠山,奴才纵然有心去管,却又能管的了几个,常总管若是爱惜奴才,还请替奴才好好敲打一番,奴才这辈子都记着总管的大恩大德啊。”
看着这个一脸仿似受了天大委屈的秦公公,常睿暗道这个奴才倒是会顺着杆杆往上爬,不过,他要得就是这种乖觉的奴才。
心中发笑,面上却丝毫不显,他沉着脸道,“今日有咱家在这里,秦公公你且说,咱家倒是看看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奴才敢做出这等事,纵然是靠山再大,咱家倒要看看,谁能大过陛下去。”
得了他的准话,秦公公也不哭了,“常总管明鉴,这御膳房采买这一块一直都是由小桌子负责,本来奴才也认为这小桌子毫无资历,怎能胜任这采买管事一职,可是毕竟是由李公公指定的,奴才哪敢反对。”
反正今日这屋中除了常睿,可都是自己的人,即便万一以后李公公问起,他也可以退给常睿,将自己洗的干干净净。
几人虽然都心知肚明,不过闻言殷景睿还是做出一副十分生气的样子,怒道,“混账,去将那个奴才带来。”
小桌子最近可谓风头正盛,他的干爹现在可是在常皇跟前当差,往日那些看不起他的太监宫女,哪个见着他不是恭请又讨好的叫一声卓公公,就连那些管事公公也不敢得罪他,所以他现在几乎是横着走,到了现在这个点了,他不仅没有起床做事,反而是叫了一个小太监给他捶腿,自个儿歪在床上嗑瓜子。
等他被几个御膳房的太监强行拖着就走的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大难临头,反而还在大声呵斥威胁几人。
“混账,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们这几个贱东西还不放开本公公,小心我让我干爹弄死你们。”
宫里惯是捧高踩低的人,尤其是这些曾近被他欺负过的小太监,其中一人见不得他猖狂的样子,不由冷笑道:“卓公公还是省着点力气到常总管面前去吼吧。”
常公公?小桌子一愣,立刻就明白过来了,看来是常睿嫉妒自己干爹得了皇帝的宠,想要拿自己开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