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阿小憨憨地笑了一声跑了:“我去拿鱼食!”
清澈的池水中,或黄白或金灿的锦鲤摇摆着尾巴,惬意而自在地舒展着身子,享受着晚霞与花香,池水中有花瓣蹁跹而落,回旋在水面上,带起阵阵波纹,为这小池更添了几分风情。
平安趴在凉亭边上,突然拍了拍小胖爪笑了:“娘亲,鱼鱼大了!”
阿枣摸了摸他的脑袋,跟着笑了:“嗯,他们和平安一样,每天都在长……”
平安眼睛亮得不行:“可以吃了!”
阿枣:“……大。”
宋靳憋了憋,没憋住,忍不住扶着石桌哈哈大笑了起来。
阿枣呆滞了半晌才回过神来:“他方才说的是可以……吃了?”
宋靳笑了半天才按着眼角道:“嗯,养肥了就可以吃了。”
阿枣张了张嘴巴,半晌才不可思议道:“所以他最近这么喜欢来池边喂鱼……就是在等着这鱼长大吃了它们呢?!”
宋靳笑得更厉害了,只点着头说不出话来。
额角猛地一跳,阿枣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谁教他的?!这,这本就是个吃货,再这样下去还了得!”
见媳妇儿发了火,宋靳忙忍着笑挥手:“可不是我。”
平安不解地看了下阿枣,又看了看宋靳,跟着学道:“不是我。”
阿枣眼角连着抽搐了好几下。
见娘亲脸色不好看,平安想了想,忙伸出小胖手拉了拉阿枣的衣袖,然后指着池中的锦鲤笑了:“一起吃,娘亲别不高兴!”
阿枣:“……”
宋靳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
阿枣揉着额,决定等会儿就把教坏平安的那个混蛋拖出来打死。
就在一家人正开心之际,阿小回来了。
可她带回来的,不是鱼食,而是……
“阿姐,姐夫,有人来了,他们说要看长生妹妹!”
长生前几日刚醒,但身子受损严重,是以这些天一直住在宋府的客房里养着。因需要静养,阿枣很少去打扰她,只每日早上出府之前和晚上睡觉之前会去看看她,替她检查一下身子。
她住在宋府的消息除了他们这边的几个重要之人与常平长公主之外,并无旁人知晓,那么谁会这个时候来说要看她呢?
阿枣微愣,而后站了起来:“你可认识来人?”
阿小摇头:“不认识。”
宋靳微微挑眉,抱着平安站了起来:“走吧,去看看。”
***
来者是易了容貌的岑央和一个阿枣完全没想到的人——谢云。
见那沉默寡言的少年竟一进屋就飞快地扑向了床上的小姑娘,阿枣死死握紧的双拳微微放了开。
若有所感地转过头,安抚似的捏了捏她的胳膊,宋靳这才看向一旁的岑央:“我们出去说吧。”
岑央看了眼床边的谢云,点了点头。
阿枣便也跟着两人出去了,转身之前,她看到了床上的长生惊喜灿烂的笑容,还听到了一声细微虚弱却充满开心之意的“大头哥哥”。
心中说不出的复杂,然方才见到谢云的那瞬间涌起的恨意却一下子消散了不少。
“你既把他带到了这里,想来是有所进展了?”平安玩累了有些困了,这会儿正趴在宋靳的肩膀上打着哈欠,宋靳下意识地调整了一下姿势,问道。
岑央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了他一眼,调侃道:“你这爹当的越来越熟练了。”
宋靳偏头看了一下阿枣,勾唇道:“谁让孩儿他娘当得那么好,我自不能输给她的。”
阿枣忍不住笑了起来:“快说正事。”
岑央这才邪气地挑了下眉:“小丫头落水的背后之人确实是燕承。”
虽然早就猜到了,可阿枣还是心下一顿,双手微微捏紧了。
真的是他。
宋靳也并不意外,只若有所思地眯了一下眼睛,淡淡道:“他去找谢云了?”
“嗯,咱那恭王爷故意让谢云听到了静安候府表小姐落水的□□,那小子正因心上人死了伤心不已呢,得知元家丫头是被人害死的,当即就发狂了,愣是什么都不顾就跑去找燕承打探消息了。结果人家十分大方地将凶手是谁,如何作案等细节全都告诉了他,还说自己正好与静安候有些旧恨,可以顺带帮他一把,替元家丫头报仇。”岑央嗤笑了一声,眼底却满是嫌恶与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