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澍玉公主。”容莹带着几位姐妹们行礼道。
“我们之间客气什么?”司马妗伸手拦下,目光投向了她的身后,弯唇笑道,“这边想必就是几位妹妹了,今日终于得见,果然不凡。阿莹,也不介绍一下吗?”
容莹浅笑着侧过身:“人都给你带来了,还能藏着掖着?这位是二妹妹阿芬。”
“见过公主。”容芬闻声福礼道,垂下头却感到一对视线凛冽地扫到她的身上,有种莫名的不适。
“阿菱你是见过的,这位就是四妹妹阿芜了。”容莹冲容芜伸过手来,领着她来到人前,“阿芜,像公主问好。”
容芜没有抬头,低声叫了声:“公主。”算是打过招呼,接着便不再吭声。
“阿芜性子内向,还请公主勿要见怪。”
司马妗那日只是匆匆一瞥,被冯妈妈挡了大半,连身高都没有看清。此时随行的丫鬟婆子都侯在宫外无法辨认,见着这几个小丫头,只觉得哪个都有可能,哪个又都配不上公子晏的庇护,心中升起烦闷,别过脸去隐下了一丝恨色。
容莹一直在细细观察着她的神色,自然没有错过,拉着容芜的手紧了紧。
容芜扬脸看去,见大姐姐脸上笑容有些生硬,心下担心,也回握了握她。
再次视线交汇时,众人都恢复了言笑晏晏。
“别在这里站着了,咱们进去接着说,庾兰她们都等急了。”
容芜跟着走进了内殿,见里面已经坐着了几位姑娘,都是与司马妗、容莹年岁相当的,她能认出来也就是一位安晋侯府谢家的大姑娘谢纭——她羡慕了一辈子的谢二姑娘的姐姐。
司马妗下帖子的对象果然挑剔,除了昌毅侯府几位到齐外,全都是闵京城中出名的嫡贵女。容菱虽自视甚高,但作为唯一的庶女混在其中难免还是有些不自在,为了掩饰落单的尴尬,提前便拉起容芬装作热络的交谈起来。
“阿莹你终于来了,女学入学的试题要增新的事可听说了?”这边还未走近,一位红衣姑娘就风风火火地迎了上来,也不管其他人,眉头蹙起拉过容莹道。
“听说了,似乎是要新添面试国事论。”
“能不能不这么淡定啊…咱们哪家的族学给女儿家家教过什么国事的?这突然加设一项,也不知得怎么难为人…”
“既然大家之前都没学过,又能难到哪里去?总不会一个学生都招不进去吧?”容莹抿嘴笑笑,安慰道,“阿兰你别急,我觉得新增国事论只是想让闺中女子不要目光局限在诗词歌赋上,也需大致了解下如今外面都发生了而已,不会多问的。”
“话是这么说,但也着实让人心慌…要是我大哥还在就好了,他在礼学监时的策论一向最好…”红衣姑娘叹口气,情绪瞬间低落了下来。
“哼,小丫头现在知道你哥哥的好了吧?”庾邵不知何时绕了过来,隔空敲了敲那姑娘的额头。
容芜一个人无事,四处闲看时正好撞见,不解地看去。
“我妹妹,庾兰。”庾邵介绍的倒是快,又小声嘟囔道,“都快上女学了,怎么还是这咋咋呼呼的性子,也不知随谁…”
……随你啊。
容芜忍不住腹诽着,但见兄妹俩如今这种相处方式,心里又很不是滋味。明明近在咫尺,却再也触碰不见,明明心怀想念,却不知自己口中的兄长其实就站在身边…
庾兰感受到视线,转头看了过来,对上容芜眼中的同情和忧伤一愣,再看去时就见那小丫头已经低下了头。
“好阿兰,庾大公子也不希望你这样的,今儿个公主生辰,咱们说点高兴的吧?”
庾兰收回视线,抬眼瞟了容莹一眼嘟囔道:“罢了罢了,就让我先去给你探探底吧…”
容莹过了年便十一岁了,离女学的入学考试还有一年时间,可庾兰已满十二,到了春季就要参加考试了。在这个节骨眼里又要新添从未接触过的国事论,着实让这一批准备入学的女学生都很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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