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轻侯自己也是有些饿了,大手一挥,示意门口那群端着食盒的仆人依次进入。打开食盒一看,清粥四五种,肉汤若干,糕点琳琅满目算得上丰盛。
仆人见桌上有人趴睡,蹑手蹑脚不敢扰人清梦,但见秦萧楚躺在床上神色不佳,那总管模样的中年男子满脸献媚保持恭敬开口说道:“皇子的生死决虽然出自我们侯爷的春秋诀,但差了许多火候,即使如此,打在身上也是万分疼痛,小的午间命膳房做天麻乌鸡,有助于愈合伤势。”
总管模样的中年男子已然是察觉到曹轻侯一行人对这青苍宫中各处不满,便对症下药投其所好,至少如此不会引发他人反感,指不定还能在台面之上说个几句话。
曹轻侯对于司徒千羽确实心怀怨恨,但对于眼前这位脸型老实神情恭敬的中年男子却有些许的好奇,问道:“这番评价你们那位猖狂嚣张的皇子,就不怕落得个身出宫门的下场?这王宫之中俸禄可不少。”
老实男子满脸实诚:“皇子从不在乎这些,说出来也是无妨,还望大人您勿怪小的多嘴。”这一席话说的也是天衣无缝首尾相连,曹轻侯还真就挑不出刺儿来。
“那就按照你说的办。你叫什么名字,是这儿总管?”曹轻侯想要刨根究底。
“小的名贱,怕污了大人耳朵,小的正是这里的总管,大人如果有吩咐,随时可以找到小的,小的没事就爱在旁边闲逛,一眼便能看到,”总管指了指门外。他说的旁边,
大概就是门外那一大片的小树林,树木不茂密,各树之间空隙不小,粗看之下略显萧条,细看之后确实别有一番清新,几座假山木亭在小树林中伫立,昨日李辞那少年就在这片小树林内戏耍了好一会儿。
曹轻侯觉得门外那片小树林景致还不错,正想说这地儿好,却不知那位总管已经率先开口,“那位公子需要歇息,小的先行告退”,说完便领着佣人出门而去各自活忙。
曹轻侯一看这遍地食盒,再看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秦萧楚,浑身打了个激灵。
看了看黄伯奚,那道长此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正吃着早食。
曹轻侯无可奈何心一狠,颤抖着手亲自持勺送进秦萧楚口中,他傲骨曹轻侯何时做过这样的举动,怕是说出去要震惊朝野上下,更是少不了庙堂之上的闲话笑语。
秦萧楚最初还觉得一个庞然大汉这番姿态有些怪异,但大半天未进食的腹中已经不自觉的唱起了歌,这一唱歌呢,就又扯动了胸前肋骨引发阵阵疼痛,索性就双眼一闭,清粥肉汤来者不拒。
房内药香与各式早食香彼此交融,香气腾腾。
黄伯奚将手上碗内最后一勺清粥送进口中,缓缓的说道:“那位总管可不简单。“
“怎说?”
“体内气机内敛,难逃贫道法眼。”
曹轻侯身形坐稳,接着追问“这位总管看着倒是老实,道长可知其境界如何?”
黄伯奚如仙人指点,“习的霸道之路,少说入了一境虎熊,也不排除有入了二境龙怒之像。“
“霸道之路入境难,升境易,对自身经脉要求极大,没有好的资历修不好霸道之路,就那老实人?能有这一身天资?“曹轻侯有些不信。
“人不可貌相,贫道坐山修行多少年?这么些眼光还是能看的出来,曹大人,你有多久没有沉下心来去名山之巅感悟天地了?”黄伯奚颇为自信,略微带些嘲笑。
说到痛处,曹轻侯一阵尴尬,自从步入佛门一境初禅,自己确实许多年没有去修炼升境,二境问佛也不知何时能够悟到,难道得归咎于佛门一境在金陵城中那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原因而懈怠武学求境了?曹轻侯自问无答。
“贫道在这真元之境滞留十余年,二境寻仙路估摸着也快要到了,”黄伯奚单手抚须,神采奕奕。
虽然说的潇洒,但黄伯奚自己清楚这寻仙路可不好走啊,虽然不比八识开入幻境那般有生死之危,但这寻仙路倘若未走过去,对周身经脉气机损伤也是颇大,多少道家之人一朝升境失败后终生不得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落寞者简直数不胜数。
“真元固本十余年,为求寻仙问道二境天,曹某人恭喜道长,”黄伯奚倘若能够进入二境,意味着在进入秦岭分别之前这一行人多了重保障,当下也是发自肺腑的祝贺。
明知是奉承,黄伯奚也难得乐呵呵,打趣着说道:“曹大人何时也变的如此文绉绉了,可不像是金陵庙堂之上的傲骨,贫道还有些许的不适应。”
“青婵整日为公子翻籍读书,多了些耳濡目染罢了,哈哈哈。”
这段时间的相处,黄伯奚对曹轻侯话语多了起来,并没有之前对于曹轻侯这位佛门弟子所作所为的蔑视,二人之间的关系似乎融洽了许多。归根结底是由于曹轻侯这一路不敢粗心大意,更不敢去烟花柳巷中寻欢作乐,就似袁宿以往的总镖头一般兢兢业业恪尽职守。
正躺在床上的秦萧楚原本听这些升境什么的听得的入神,佛门、道家、散人、霸道皆有三次入境,三境之上有天劫大乘,大乘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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