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霹死贺渣渣。居然敢占她的便宜,哼,贺种马!
半晌,千夙干巴巴地问他:“王爷,好了吗?”你那枪没事就藏好,别乱捅,知道吗?
贺东风没好气地瞪她,好与不好她不清楚么?敢情他是太久没碰女人了,才会这般……易冲动。
千夙可没时间在这儿干等着:“王爷?今儿七夕呐。”言下之意,她也该去准备了。
“知道了。”他闷声道。
又过了一会儿,他才放她下床。
千夙没敢多留,跑得比只兔子还快。
花容云裳早在后门等着她了:“来,主子,快吃点东西填填肚子。”
千夙抓过包子就往嘴里塞,又问她们是什么时辰了。
云裳凑在她耳边道:“海棠已经领着舞姬们在路上了,马上到正门。主子可要抓紧了。”
“好。”千夙心里有数。海棠带的那队舞姬不过是烟幕弹,到正门打个转就会走。
另一头莲晴院里,梨花正给沈碧姝汇报:“主子,奴婢方才已探过,给傅氏伴舞的舞姬们差不多到了。”
“可安排好了?”沈碧姝对梨花办事是放心的。
“是,她们的舞衣不动则已,一动就会拉扯开。而且,奴婢已照主子的吩咐,在几个舞姬携带的吃食中放了泄药,队里少了几人,势必得重新排过舞,傅氏肯定会来不及的。”
沈碧姝对着镜子整理妆容,秀眉稍抬,得意不已:“办得好,这个是赏你的。”
说着,她将一对玉手镯赏给梨花,同时摸了摸袖中的那封休书。今天,她要傅千夙在众人面前丢脸丢个彻底,从此再也对她造不成威胁。
殊不知,她的如意算盘却敲错了。
晋王府大门前,停满了各家来参会的车子,热闹非凡。
海棠雇了二辆车,装了十余名舞姬。然而她车里有两名舞姬,突然面色苍白起来,匆忙跳下车往街上跑。
海棠稍稍一想便明白过来,只怕是沈碧姝又动手了。好狠的女人,为了打压傅氏,竟然给舞姬下药。
幸好傅氏早有准备。
海棠趁机让车里的舞姬们都下去寻那两名舞姬,等车子空了,她对守在墙角的云裳比个眼色。
云裳匆匆绕到后门去,跟主子说前面的海棠都准备好了。
千夙便带着真正要参加大会的舞姬去正门,慢悠悠地上了那两辆空车。
海棠附在她耳边道:“一切小心,那沈氏方才让人给舞姬下药。”
“我明白。”千夙恨不能捏死沈白莲。
拿着帖子她终于将舞姬们顺利带进王府,然后来到分配好的房里。因今年参加舞艺比试的人众多,这一项就放在了最后。
因此在比舞前,她们有足够的时间休息和到处逛逛。
千夙原本就不想参加这个大会,也就没想过参加别的项,就跟舞姬们坐一起聊天。
然而朝雨突然来寻她:“傅氏,爷让你出去。”
出去干嘛啊?不去。千夙便对朝雨道:“外头人多,奴婢在这儿就行。”
“爷让你过去帮着参详。”朝雨没让她多说,拎起她就走。
“哎……”千夙没法子,只好给花容云裳一记眼色,让她们盯紧些。
外头张灯结彩像过大年似的,小姐夫人们穿红戴绿,几步之内就能瞧见袅娜身影,听到莺莺笑语,她还真以为自己梦入红楼了。
朝雨将她带到了一个挂着“文采阁”竹牌子的院落,只见里头摆着数张案子,各家夫人小姐已三三两两地坐着,有的在构思,有的在研墨,有的已落笔,还有的写了不满意另写一张的。
前面赫然坐着贺东风和谢太妃,还有几名穿着华贵的客人,想必就是评委了。
贺东风眼尖,自千夙一进来他便瞧见,招手就让她过去。
“怎么让她过来了?”谢太妃低声问他。
他却噙着笑道:“儿臣自有用意。就让傅氏自个儿决定她的去留。”
谢太妃恍然大悟,频频点头:“也是,若你贸然休她,即便没有轩然大波,也会得罪相府。如此,她若自己不争气,相府也怪不了我们。”
贺东风心不在焉地应着:“儿臣正是此意。”
然而他想的,却是让她在大会上艳惊四座,到时众人一定会责他有眼不识颜如玉,竟要休惊才绝艳的她,这样他便顺着群情舆论,让她恢复妃位。
这番良苦用心,他是不指望这女人懂了,她只要好好表现配合就成。
他故意道:“傅氏,傅相说你文采斐然,习得一手好字,趁太子在此,何不表现一二?”
啥?喊她来不是参详的么?怎么让她来参赛了?
卧了个大槽的,贺渣渣你还能再阴些么?
行,表现就表现,反正她脸皮特厚。
千夙问:“奴婢才疏学浅,献丑了。不知怎么个比试法?”
坐贺东风身旁的太子显然来了兴趣:“命题很简单。你瞧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