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黎响早就感觉到自己和覃律两个人需要找个时间坐下来,好好的谈一谈了。
自从覃律对厂子的扩张提议被黎响拒绝之后,两人之间就产生了罅隙,黎响看的出来,覃律对他在厂子那边的保守政策已经心生不满,因为这个,他也有一些小动作,黎响早有耳闻,但是因为都没有给厂子带来损害,所以也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现在范兵所揭露的这件事,让黎响感觉到了很大的危机感,好像如果不及时制止,就会给厂子带来很严重的后果!
“老公,你觉得他会在报表上做手脚?”听完黎响对范兵那个电话的解释,苏聿函也脸色凝重,看着黎响轻声的问着。
想了一会,黎响摇了摇头,对苏聿函说:“月报表和年报表都是交给三嫂来审核的,从原料进购到生产消耗,每一个环节都要对的上账,覃律是个聪明人,应该不会在这上面动脑筋,毕竟人多嘴杂,而且很容易出现纰漏,他不会冒这个险。”
“那兵哥这个电话的意思是什么?他和职工们肯定是超额生产了,我相信兵哥没有骗我们!”苏聿函皱着眉头说着。
黎响点点头,轻声说:“我也知道兵哥没有骗我们,所以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覃律在接私单,做外加工!”
“外加工?”苏聿函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不过想了想之后,也微微点头说:“还真的像这回事!怪不得原料购进比之前的周期要缩短了这么多,可是咱们这边却没有看出任何的变化,那就只能说明,他根本不用我们的原料,别人直接把原料送进来,利用咱们的人工和设备来做外加工!这个覃律,真是好大的胆子!他做了厂长,真以为厂子就是他自己的了,可以为所欲为?”
其实一直以来,苏聿函在工作的事情上都是好脾气著称的,没有对谁发过火,可是现在,她却满脸怒火,恨不得把覃律骂个狗血淋头!
这也怪不得她,就算是黎响自己,都有种把覃律暴打一顿的冲动。理想集团越做越大,成立了很多的分公司,都有各自的负责人,可是只有药枕厂的负责人覃律,是从黎响做微商刚起步时就跟过来的,黎响跟他的交情很深,真正把他当成了自己人,毫无防范,想不到他竟然玩了这么一手,让黎响淬不及防!
年前黎响就想和覃律聊聊,可是他从京都回来的时候,覃律也刚刚述职完回家,他打了个电话给他过年,覃律的反应也是不冷不热,表面上客客气气,但是实际上,黎响已经感觉到了两人关系的疏远。
现在的两人,已经远不是当初的无话不说,彼此都有一些戒心在里面,似乎有很多事瞒着对方。
对于这一点,黎响也一直想找个机会弥补一下,可是他一直都很忙,覃律又没有丝毫主动跟他沟通的意思,所以也就一直这样耽误下来了。
现在看来,两人的确已经到了不谈不可的地步了!睡了一觉起床,反正腿伤也不能到处跑,黎响干脆给覃律打了个电话,已经是上午九点多,覃律可能在走亲戚,所以第一时间没有接,过了二十分钟,他自己打过来了。
“本来想明后天去柳市的,不过临时有事情耽误了,初八过去,有事吗?”覃律在电话里对黎响问着,口气算不上太亲热,不过也没有刻意的疏远,像是老朋友的语气,但是又隐隐带着一道隔阂。
黎响抿了抿嘴唇,想了想自己要说的话,终究还是摇了摇头,对着手机说:“那我等你上来,咱们兄弟俩也好久没有坐在一起喝两杯了,大过年的正好可以放开了肚皮喝!”
“好!等我上去再说!”覃律回答的也干脆,跟黎响约了个时间,挂上了电话。
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黎响对坐在一旁的苏聿函说:“很坦然,一点都没有需要掩饰的慌乱,我想他能够给我一个比较满意的解释!我可以等两天!”
坐在黎响的身边,苏聿函用葱白手指抹去黎响眉间的皱纹,柔声对他说:“老公,你不需要去纠结什么,一切以整个集团的利益考虑,咱们就不会做错事。我知道你很看重覃律,但是我们双方所处的位置不同,所以对一件事的看法也不一样!你不用说服自己给覃律找借口,如果他真的违反了集团的政策,影响到了集团的发展,我们就要下狠心了!否则你在整个集团将没有任何的威信,咱们一手创造的这一切,也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
对于苏聿函的话,黎响也知道是对的,办企业不是过家家,不是做错了就可以推倒重来,任何事情都有制度来约束,谁违反了都不可以包庇纵容。
黎响的内心之中,也确实是在为覃律找借口,他并不想跟覃律到了对峙和决裂的地步,苏聿函看出了他的心理,也及时点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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