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不会治病,只是略懂医术,糊弄一下寻常医师足矣。她准备将南海苏家的秘制药丸结合普通的补药给冷揽月服下,虽说不能治好他的病,但是拖延些时日总是可以的。在这期间,她准备搜集冷寂叛国的铁证,证据一旦到手,就迅速离开。
冷揽月畏寒,即使是盛夏,房中也一直燃着熏香,每日上午,长宁来府上为他看病。
今日长宁来的时候,冷揽月偎在床上看书,长宁把脉之时,冷揽月的手仍然是冰凉。冷揽月已是顽疾多年,能够支撑到现在,长宁很是惊奇。她给他开了方子,正准备让府中丫鬟准备的时候,冷揽月拿过了方子。寥寥看了几眼,他奇怪地问道:“为何你给我开的方子,跟寻常医师开的方子差不多呢?”
长宁回道:“小民开这样的方子,自然是有小民的用意。”
冷揽月试探道:“如果不是西风推荐你过来,我怀疑你只是个庸医罢了。”
长宁正了脸色:“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还请公子宽心。”
冷揽月没有再说话,低下头去看书,末了,才问道:“我这病,还能拖多久?”
长宁不知如何作答,她拿过方子递给丫鬟:“去,煎了这些药送过来。”
一时无话。房中两个人都是很安静。
过了好一会,冷揽月问道:“西风说你的事江湖郎中,你去过很多地方吗?”
“也不尽然,四处游历罢了。”
“百姓生活如何?”
“苛政猛于虎,战况也一直不稳定,只求偷生罢了。”
“是啊,北方匈奴虎视眈眈,南方内政岌岌可危,苛政杂税居多,我仿佛也窥见了几分亡国之兆啊。”他的目光担忧而又悠长。
长宁看着他,觉得他与谣传有所不同,并不像别人所说的漠不关心政事,相反,倒是关心百姓疾苦。可是,他毕竟是冷家人,还是不要被假象迷惑。长宁回道:“公子慎言,这样的话,被寻常人误解可是一场祸端。”
冷揽月定神看着长宁:“我以为,你不是寻常人,你是吗?”
这会,丫鬟端着煎好的药递了上来,长宁接过汤药,递给冷揽月,回道:“小民只是平常百姓。”
“扑次”冷揽月挥掉汤药,紧紧地抓紧长宁的手腕,笑道:“你若只是寻常百姓,怎可说动沈西风为你引荐?你若只是寻常百姓,潜入冷府又是为何?”他另一只手迅速地扯掉她的发带,“你若只是寻常百姓,又何必女扮男装接近我?”
他的眼眸焕发出某种神采,一改往日文雅淡然,他松开了紧抓她的手:“告诉我,你究竟有何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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