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你在此地是有家的感觉?唯独可惜回来之时我不在屋中,对不对?”
他的话语说的好像小门小户的夫妻相伴厮守,凌熙立刻不再言语,她一言不发的样子令人觉着很是温和可人,没有任何的不妥之处,难得看到她如此乖巧的模样。可即便如此,姬钰也觉得隐隐很是不安。
多年来,他历经了诸多的惊涛骇浪,看似平淡中却处处充满了陷阱,终于一步一步方才走到了如今的位置,拥有现在的地位。但是又有谁能够想到,在他按部就班的时候,她的出现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而他心中所想要的,也只是要留下自己生命中那出现的女人,想保留下自己刚刚得到的小小幸福。
他认识了她那么久,看着少女一点一点蜕变为如今迷人的模样,心中自有早日采撷她的用心,但是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
但不论如何,他可不想让她独自出去——招蜂引蝶。
这个情形,绝对不允。
想起今日马车内裴子楚为她擦拭唇边的情形,想到那个与自己齐名的男子,姬钰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幽暗的光泽,那眼神极其复杂,令人难以猜测他心中想的什么。
此刻,他又凑近了几分,轻轻嗅着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淡雅的,轻柔的女儿香味。
“你这两日去了哪里?”姬钰伸出指尖在她额头弹了弹,问道。
“这些你也要管?”凌熙的声音中带着一些鼻音,听上去很是性感。
“你是我的未婚妻,当然要管。”姬钰抱住她的香肩,埋头蹭了蹭,不由得手臂又紧了一紧,“万一被坏人拐跑了,大雍朝又多了一个被拐走的女子。”让他情何以堪?
“有人若要拐走我,还要掂量掂量。”凌熙唇边淡淡发出一声轻嗤。
“现在的坏人很多,而且‘坏’字不是写在脸上的,尤其越是有钱人坏的更多。”
“你是说我是三岁的小孩不成?”凌熙侧着头看他。
“若你是个三岁的孩子,倒也好了。”
他心中觉着有些矛盾,寻常的女人他不会喜欢,而这女人若是天真一些,还是容易掌控。总而言之,她令他真是又爱又恨。
感觉到男子躺在她身侧,自己被抱入他宽厚的怀抱,听着他极不规律的心跳,嗅着他身上好闻的竹子清香,丰盈的胸口不禁起伏,这个男人身材真是太好了!上次摸过之后还想再摸一摸,于是,她装出很冷的模样,伸出了爪儿探入到他的衣袍之内。
“你很冷?”姬钰问道。
“嗯。”
“你不觉着我的身子更冷?”姬钰发出一声浅笑。
“……”凌熙面色一红,对方的身子的确是有些冰凉,刚要开口,却瞧见他的眸子,顿时不知道下一句该说些什么?
但见姬钰琥珀色的双瞳带着幽暗。宛如两池深潭,似浅则深。一睹之下,觉着令人的整个身心都要陷入进去。她平日与他斗嘴多次,这次却觉着男人眼神含情脉脉,又深不可测,甚至还有一些占有欲,实是令她有些不习惯,但是这种目光她似乎也有一些喜欢,说明了他对她的在意。
姬钰的指尖也轻抚上她的面颊,感受到光滑细腻的触感当中,有种迷人的热力,尤其是细腻的肌肤带着珍珠般的色泽。他慢慢低头,轻轻含住她的嘴唇。他的唇有些清凉,凌熙的唇则带着温热,两种不同的温度如冰遇到了火,令得二人心中一颤。
二人的眼睛甫一闭上,立刻有种神智不清的感觉。
半晌,他才放开来她,嘴唇凑到她耳畔轻声问道:“告诉我去了哪里?”
不知不觉,她居然喃喃道:“我今儿去了……陆家的宴席。”
陆家的宴席?江东有名气的陆家?没想到居然是那里,正是他拒绝去的地方!
姬钰拧了拧眉,看来他好像错过了什么?
他接着将她拥在怀中,问道:“莫非是与裴子楚一起?”他如诗似画的容颜淡了几分,声音温润而清冷。
“嗯。”
“为何?”
“……”她沉默,唯恐说出自己若是因为他,这个男人便不知道姓什么了?
“你在瞒着我什么?”姬钰低头,在她修长的脖颈上轻轻啃咬一口,长长的睫毛划过她的肌肤带来羽毛轻拂过的轻痒,那酥痒的感觉一路轻轻朝下。
“别。”她伸手拦阻,脖子里实在是痒的难受,“我现在和你说正经的事情。”
“我做什么事情都很正经。”他无耻的说道。
“你不怕你的寡人之疾?”凌熙用力推开了他半分,巧笑嫣然地看着他。
“只有与你常常在一起,才会痊愈。”姬钰伸出了一只手臂揽住她迷人的纤腰,另一只后放在她的面前,喃喃道:“你瞧瞧我的手上是否颜色已经淡了几许?”
“的确如此。”凌熙目光望去,眯起了瞳眸。
“女人,以后做什么还是要与我多商议一二。”他的话题又是一转。
“嗯。”凌熙颔首,居然破天荒的答应。
“在此地的情报我知道比我要多,你有什么要知道的,都可以寻我。”姬钰微微一笑地说道。
“我知道了,你是说那个酒楼中的窃听机关?”凌熙抬眸。
“那些只是一部分,只有在情报做好之下,才可以百战不殆。”姬钰的语气有些认真。
“我知,下次你帮我查查那个龙家,还有与龙家交好的贵族。”
“好。”姬钰感觉到怀中的人儿,是那么的柔软温暖而芳香。
“多谢。”凌熙那一眼含着媚意,媚得像要燃起一团火,又温柔的仿佛能滴出水来。让姬钰的凤眸忍不住眯了起来。他今日顾不得其余的事情,想方设法赶来,不就是为了与她在一起,将她的娇躯禁锢在怀中,为了这一刻能拥有她抱紧她,为了与她一辈子在一起,这当真是付出怎样的代价都值了。
男子已经褪去外面的长衫,穿戴着中衣躺在她的身侧。
“等等,你也安寝在这里?”凌熙有些不适。
“又不是第一次同榻而眠?而且这里足够宽敞,我们是未婚夫妻,而且迟早要在一起。”姬钰躺在一旁语气蛊惑人心。
“那好,夜里别压住我。我会以为是鬼压床。”凌熙故意说道。
“嗯,你也别把我踢下床,不要流口水,否则会弄脏我的袍子,这可不少银子能买得起的。”
“多少金子?”
“你可以把自己押给我,你亲自给我缝衣,一针一线的缝一辈子。”
“别胡说八道。”凌熙轻轻踢了他一下。
“乖,别闹了。”他抱紧了她。
“对了,这几日你母亲的事情想的如何了?”她指尖在他身上画着圈圈。
“不容乐观,目前没有听到她的任何消息,不知道是凶是吉。”姬钰凝眸。
“有时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凌熙说道。
“女人,你说的也算对,也算不对。”
“姬钰,屋中好像有什么气味?”她出声问道。
“真是个小心的女人,这是我点燃了助眠的香。”姬钰淡淡说道。
“这味道很熟悉,我似乎在哪里闻到过?”凌熙狭长的眸子流光若水,若有所思地说着。
“可以助眠的香,我也常常会用,大约你才觉着熟悉。”姬钰一副与她常常在一起生活居住的姿态,就像老夫老妻一般。
“好吧!”她随意地撇了撇嘴,轻轻地躺在他身侧,这一刻仿佛极有安全感,感觉很是舒服,很快她就进入到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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