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两人。
侯孝康同为开国八公之一,早些年跟贾赦关系也不错,毕竟他们都是长子长孙,幼年相交也算友人,只不过后来渐渐拉开距离,见状,脸上也带了些笑意,“恩侯此子非凡,昔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咳咳……”闻言,身旁有同僚旋即挤眉弄眼,轻轻拉了拉侯孝康的衣襟,提醒道:“王兄,您侄女婿也是人中龙凤啊。”
听此一说,侯孝康瞬间回过神来,眼眸一闪。他当年跟荣国府跟贾赦渐渐疏离的缘由之一便是荣府长幼不分,次子鸠占鹊巢,此乃乱家祸根。
而如今,若收到的消息没有错,贾瑚这个荣国府长子嫡孙没有死,那么荣国府又得腥风血雨。
边思索着,侯孝康幽幽望了一眼王子腾。
王子腾自是知晓众人打量的视线,但是无可否认一点,他对着突然冒出来的长房长子还真没什么善意。
荣国府不管二房笑傲到最后还是长房逆袭了,不能改变日后继承人留着他王家的血脉!
可如今……
王子腾眼眸微微一闪,当年贾瑚去的急,他也是知晓的,绝对不可能有奇迹发生,所以贾赦……难道是在蓄意报复?这一招釜底抽薪,可真是够绝的!
被人默默贴上城府一词的贾赦揉揉鼻子,麻利的翻了一个身,眼眸中还带着一丝迷茫,他刚才思忖什么来着?
披着锦被,盘着腿,贾赦手托着下巴。
贾珍进来,看见就是贾赦着花公鸡的模样,不由呵呵一笑,将手中提溜的鹿茸放在一旁,凑上前,“赦叔,侄儿还以为您老在玩累了呢。”
扫见贾珍一副猥琐的模样,贾赦刚想反驳,但是脑中忽地闪过一道亮光,“大侄子啊,你赦叔我有大儿子了,快!给我开祠堂去!”
“什么?”贾珍一愣,“赦叔,那个传言是真的啊?你真的买个戏子来争继承权?”
“什么鬼东西?”贾赦往里一挪,拍拍空出来的床位,“我就窝着三天没出去,怎么外边变天了?”
贾珍也毫不客气的坐下,娓娓道来,“我也是听小曲的时候听那几个纨绔影影绰绰的戏谑过几句,说是贾家又有大事发生,你不甘居住马房,暗中收买了戏子,让人认贼作父,霸占住贾家长房长子的名号,为了权势,连亲儿子都不要呢。”
“咦,你也好意思说人纨绔啊?”贾赦鄙夷。
贾珍:“赦叔,半斤八两。”
“谁跟你八两了,我告诉你那真是你大弟弟!”贾赦面色一丝肃穆,神情无比认真,“你赦叔我发达了,到时候带你飞带你1嫖带你把那些欺负过我们的小瘪三给揍回来。”
闻言,轮到贾珍鄙夷,“赦叔,我好歹还是一家之主呢。”
“代理的,懂不?”贾赦毫不犹豫嘲讽回去。他与贾珍虽然名为叔侄,但是蛇鼠一窝,臭味相投。
贾珍:“……”
“想不想继续当荣宁街一霸,京城一霸,是的话--”贾赦故意拉长了音调,甩开披在身上的锦被,手一把拽住贾珍,“走,悄悄的,咱们先名正言顺。”
“赦叔,”贾珍有些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一眼贾赦,“你是不是补过头了,就像父亲炼丹采阴气一样。需不需要喝喝清心降火气的?”
“浑说什么呢,也就是咱哥两感情好,叔才带你一起飞,否则就像老二,太胖太拽,爷都直接不鸟他。”
贾珍深深的叹口气,“赦叔,我去拿我的名帖给你请个太医看看吧。”见贾赦这莫名其妙亢奋的模样,他甚至都怀疑老太太他们偏心眼到咯吱窝串通太医,给人下药了。
贾赦:“……”
这种前知五百年,后知五千年,身带金手指,脑藏红楼大结局,难得大发善心一回都没人信,赦宝宝好委屈,好憋屈啊。
“人和人之间的信任去哪里儿了啊,叔就问一句,要不要信叔!”
“怎么信?”
听了这话,贾赦卡咳。按照正常路线,他就该雄起虐老二,整顿贾家,而后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但要命的是,据说很惨的红楼男女主,他一个都不喜欢,人家宝玉吃个胭脂,是天真,而他大老爷就是色中1饿鬼。
有金手指的他就是不服,就是任性,就要放任他慢慢吃胭脂去。
至于林妹妹,给他探花郎爹去信一封,也算尽到大老爷尚未被磋磨干净的一丝兄妹情谊了。
至于其他……
贾赦回眸望了望贾珍,呵呵一笑,“珍哥儿,先陪叔去一趟祠堂,然后咱们叔侄去青楼,买买买!”
“嗯,买买买!”听到最后一句话,贾珍心放回肚子里,这偶尔抽风纯属正常,反正混不吝嘛。
“对,伐开心,买买买,剁手剁手再剁手!”贾赦哈哈大笑着,他想到一个绝佳虐二房的好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