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露着一丝淫1邪,却不料下一瞬,踢出去的脚便停在半空再也没收回来,连带着他整个人都踉跄了一会,靠着背后几个小弟的支撑才稳住的身子。
“敢踹爷!”贾赦本随着揣在肩膀上的一脚整个人往后仰,但是电光火石之间,贾赦灵光一动,而后手脚麻利,直接掏出本戳着他心窝的玉环,手轻轻一拨弄,而后一根尖细的银针直接朝对方扎过去!
“踹啊!”贾赦扫一眼要围攻上来的囚犯们,直接把针靠近自己的脖颈,威胁道:“你们在靠近一步,我就直接杀死自己,到时候你们,呵呵,全部得给爷陪葬!”
“你这个……”
刘二虎的小弟话还没说完,在不远处看淡然看戏的衙役们手捂着杀威棒,神色不善的走过来,怒喝道:“贾大,你好大的胆子!”
“老子姓贾,名赦,字恩侯!”贾赦怒吼,“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身上还有太上皇御笔诏书,你们谁敢动我一分,后果自负!”
贾赦一手拿着暗器对着自己的脖颈,一手伸手开衣襟,掏上皇的御笔文书。
他本来没打算这么跩的!
当今威胁他,送他来劳动改造,他虽然被改名了,但还是认真的搬过几块砖,扫过几条路,感受过生活的艰辛,毕竟,讲真,贾家的确有点龌龊事,他这个当家主的认罚!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生气,懂吗?!
从小到大,他有这么老老实实的干过活吗?手上都有水泡,都破皮,都被划一道口子,流血了,有没有!
结果呢,干完活了,不表扬他也就算了,连个白馒头都不给他吃!不给他吃也就算了,他就是偶然矫情那么一下,竟然还有人抢他辛勤劳动的果实!
是可忍孰不可忍!
老虎不发威,还真当他是白宰鸡啊!
管辖贾赦所在天字一号营的牢头一愣,扫过那泛红的大印。他大字不识看不懂是真是假,但是今日此人是侍卫长送过来却是真。
眼眸露出一丝狐疑上下打量着贾赦,牢头陷入思索。此人之前服役,成果虽收效甚微,但态度不错,怎么一下子就傲成这样呢?
“王头,此人……”正当双方对峙之际,忽地角落里传来一破锣嗓音:“此人话未说错,是荣国府之后,现袭一等神威将军贾赦。”
听见有人识货,贾赦好奇的转脑袋看了一圈,眼尖的看见在角落里几乎恹恹一息的说话之人,不由的眨眨眼,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怎么他的“伯乐”竟然如此丑颜呢!
饶是看起来有点虚弱,但一张脸媲美包公黑兮兮的,豹头虎额,两眼大的跟灯笼一般,还胡子拉碴,头发跟茅草坪一般也不搭理,看起来不但丑,还邋遢。
贾赦撇撇嘴,有点嫌弃,但一想起对方“慧眼识英才”,努力的脸上挤出笑意来,“那是老黄历了,现在是三等神威将军,刚得罪当今,被贬了。这不,来受受教育。”
所有围观之人:“……”
王牢头脸色一慌,挥手示意下属去请上峰前来。却不料那下属还未跨出门楷,便撞见火急火燎而来的狄风,忙俯手道:“狄将军,您……”
狄风挥挥手,令下属把屋内所有人带走,才苦着脸看向贾赦,道:“贾将军,您这是为何啊?”
这贾赦之前干活也挺认真,没刺头啊。
贾赦委屈,告状,“我饿肚子竟敢还有人从我手中抢食!抢食!抢食!”
听着贾赦咬牙切齿的模样,狄风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本在一直看戏的王牢头将前因后果交代起来。
“听见了没有,是他不遵守狱规,抢我的东西在先!”贾赦扬扬手中的上皇亲笔书信,“还仗着蛮力把我的玉环给踩碎了,知道这什么东西吗?我祖父留给我的传家宝,老爷我贴身带着几十年!”他祖父晚年闲来无事学前朝暗卫武器,给他定做了一批防身保小命的玉器摆件。
久而久之,他也习惯了身上带着些小物件。这些,比较适合他显摆文武全才的时候耍耍小聪明。
凝视着贾赦手中的纸笺,狄风左右为难。他明白自己上峰是当今人马,可如今上皇恩威还犹在。
这神仙打架,凡人受伤。
“贾将军,您息怒息怒,我这边教训那不知天高地厚……”
“别!”贾赦伸手阻拦,“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勋贵,可别违了法纪,日后追究起来又算到我头上。”
贾赦揉揉有些发酸的胳膊,放下玉环,温和道:“狄大人,我也知晓你的难处。但我踏进来穿上囚服的那一刻,我可一点也没搞过特殊,这该属于我的活我都慢慢的在干了。”
“是,是。”
“那你自己监狱管理不善,这锅可不能甩给我。”贾赦一脸无辜,“还有身为囚犯,我能问一下,这馒头不该是白乎乎的,怎么就辣么黑兮兮的还硬的跟石头一样呢?大老爷我牙都磕疼了。”
“……何不食肉糜啊!”
咬着牙将嘲讽咽回去,狄风硬着头皮笑道:“贾将军,这乃是罪犯,乃是念上苍有好生之恩,让他们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得,得!”贾赦似不耐烦的挥挥手,“老子吃,但是在爷眼皮底下,你们最好别给我有一条超出狱规的言行,否则,我就去告你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