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情也没有,难道是他被害妄想症发作?
又静默观察了两天,除了一份江瑾颜送上的谢礼,还有隐约的想要投入门下的邀请,其余什么事情也没有。
贾赦撇撇嘴,自然而然的把此件丢诸脑后。他才没空给人当什么媒婆,劝架呢,爱娶谁爱嫁谁,关他屁事?连自己女儿都来不及操心呢。
至于扩展门人什么的,大老爷又不差钱!
贾赦继续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扬州官宦见其一副扎根的模样,嘴角抽抽,暗地里各有思量。但念着金陵四大家族的名号与京城荣宁两府的恩宠,诸人暗自合计了一回,由扬州知府出面宴请贾赦。
毕竟,对方会投胎。
上皇念着其父救驾之恩,多有恩宠。这官场上几乎是人尽皆知的。
而如今宁府贾敬……不,飞鸿子道长颇得当今恩宠,也几乎是人尽皆知的。
一笔写不出贾字来。
贾赦收到请柬,带着刘彻开开心心的赴宴。他大半月快把扬州府城的纨绔帮派估摸清楚了。知道分帮结派,便可以顺藤摸瓜,大致知道他们老子的站队了以及受贿水准了。
后代按恩格尔系数来衡量经济水平,如今有他贾恩侯,用恩侯纨系数来划定受贿等级。
=
众人皆知道贾赦从不跟洁身自好这词能扯上关系,故而戏子歌舞,美酒佳肴,借着混不吝的名号,光明正大的搬上台。
宴会尚未开始一炷香时间,便有舞女扭着水蛇腰,上来敬酒。
同被宴请过来,还坐在主桌的林如海脸色沉了沉。他见状虽不至于清高的呵斥,但总归道不同不相为谋。
今日前来赴宴,也不过是想趁机对贾赦略表谢意,不管如何,总归是这个大舅兄救助了他一双儿女。
贾赦搂着舞女的小肩膀,撞见对面冷着的一张脸,略倒胃口。这林妹夫,他也算尽到自己的心意了,两封完全剧透的信反正能说的都已经说了。
说过之后,最后一点子的亲戚情分也算尽到了。
剩下的,消费观念不同,完全不能在一起玩耍。所以,饶是在扬州屯了大半月,他也从未上门拜访过。
同一张桌子的众人眼鼻鼻观心,见此也未多加劝说,继续吃吃喝喝。
反正他们都知道林如海是个有能耐的,没想着借此谋划什么,至于贾赦,也知道其是个生来就含金汤勺的,其余什么都不会的大少,他们也没想着从其嘴巴里能听到一点有用的消息,只希冀这大老爷在扬州吃好喝好然后麻溜滚蛋,别忽悠着他们家子侄进京城长见识。
三轮喝下来,贾赦虽然不至于喝醉,但是人有三急,便起身往五谷轮回之地跑。
在小厮的指引下找到听雨轩,交待完存货。贾赦甫一跨出厕门,还未走几步,便见三米开外,有一女子手端着净盘,立在一旁等候。
见状,贾赦非常满意,准备洗干净手,在去喝一轮!
就在他抬步的瞬间,贾赦眨眨眼,望着从垂花门入内林如海,眸光顿了顿,抬手笑着打个招呼,“好巧,你也来出恭啊?”
林如海:“……”
因牵涉到自己唯一的子嗣,林如海本想问个一清二楚,可当每每想起信笺上白纸黑字的话语又自觉拉不下脸。如今能赴酒宴,更是借此出恭之机,已是自己的极限。
避免等会贾赦有口出狂言,他特意留下小厮,自己一个人前来。
林如海张了张口,面带一些抽搐,许久之后,才张口道:“大舅兄,能否借一步说话?”
“嗯……”贾赦老大不愿意跟读书人说话,特废脑子。可一听人叫着舅兄,又不好意思不给面子,毕竟对方是巡盐御史,如今也算扬州一霸。
他要想顺顺利利的祸害江南官场,没准还需要人帮助。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不过一息,贾赦便下定了主意,立马回道:“好,等一会,我先洗个手。”
手还尚未伸进水盆,贾赦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瞬间呆逼了。
这女子原先垂着眸,他不过瞧个大概,如今凑近了,便隐隐的有印象了。
原本男装便透着绝色之味,如今换了红装,更是倾国倾城。简简单单的一浅蓝色长裙,勾勒出婀娜身姿。更别提眼颦秋水,只一眼,便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酥1软。
江瑾颜微微一笑,迎着满身酒气的贾赦,眸光一侧,眼波盈盈的望向立在一旁的林如海。
虽贾赦也算保养得宜,但岂能比得上洁身自好,又玉树临风的林如海,更何况林如海……
眼眸瞬间闪过一道亮光。江瑾颜柔声行礼:“将军,还请您……”
“江瑾颜!”贾赦大惊,脱口而出,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将军,还请您先净手。”
见贾赦与一个婢女撕扯,林如海面带嫌弃之色,避嫌的抬脚准备先行离开,却不料有人比他走的更快。
江瑾言见自己看中的肥羊要往外走,当即抬盆往林如海方向砸去,而后朝外边跑边喊:“阿!有色1狼,救命啊,哥哥!”
被砸了一身水的林如海:“……”
被这一突发状况完全弄懵逼了的贾赦抬手傻愣愣的开问,求确认:“我色狼?还是你色1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