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成型历史很漫长,中间有过多次的改变,直到两千六百年前的星宿山一战之后,星辰派进入中兴时期才最终完成。
秦玄又细看一番,在其他两面石壁上找到了很多刮削痕迹,估测这两面石壁上也曾刻着字迹,很可能是早期星辰转气功的后续几层法诀,大概是事关星辰派的根底才被磨平。
他慢慢的擦去黑色石碑上的厚重灰尘,露出本来面目,发现此碑质地黝黑如玉,倒是有些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
直到他看见石碑中央也刻着“石胎藏经”四字,才忽然想起,此碑和石经洞中的黑石碑完全相同,黑黝黝的似铁如玉,无比坚固,连字迹都一模一样。
秦玄觉得很有趣,估计两面石碑可能源自同一个地方。
在石屋里观摩良久,秦玄才终于走出去,一跃落在最古老的那株金花角莲树上,在一根巨大树枝上跏趺而坐,运转功法,灵识极限扩宽,从整片树林里吸收角莲精华。
天下万物皆有灵种。
水中灵种为灵水,人中灵种为修行者,兽中灵种为妖,草木灵种也可为妖,只是难度太大,因为草木一脉天道残缺。
秦玄身下这株老树就是树中灵种,六千年光阴,屹立在这北斗大阵的口腹之地,吸收了无穷的灵气和星辉,积累无比深厚,奈何天道残缺,始终无法突破到化妖的那一步。
确切的说,它无法凝结血种。
秦玄的星辰转气功刚刚运转就像是打开了一个积蓄无穷星力的宝库,这才知道老树中蕴藏的星力是何等巨大,浩瀚如海,简直要超越飞灵洞天。
这也正常,毕竟都是六千年积淀,或许当年种下这株老树的正是飞灵祖师。
可惜老树积累再深,木龄已然将至尽头,长则千年,短则数百年就会日渐枯寂。
秦玄心中感叹,隐隐若有所悟,双手各捏妙法印平置双膝上,体内灵力流转的法门就像是苍穹中的星云盘旋,不断从老树的树身中汲取星力。
他的药灵特长不善一战,用于辅助修行则是妙不可言。
伴随他的功法转动,老树仿佛有了一个参照目标,也学其法,树根树身中蕴藏的浩瀚星力终于有了一种合适的运转法门。
草木之道,赐它雨水,还你丰收。
树身上的无数角莲豆中,一股股澎湃的药力精华涌入秦玄体内,此豆有化解诸般蛇虫之毒的奇效,大多数的化毒丹中都有使用。
这些药力是老树数千年累积而成,纯粹浓郁,非比寻常,此番像云雾一般涌来,融入秦玄血种之中,灵参血影居然都由红转绿,仿佛是真的一株灵参草。
秦玄心中一动,暗道,我练功,它们能学我法门,如果我诵经,它们难道也能学经。
想到这里,他便任由功法自转,效率虽然慢一些,却可分心背诵经文。
经法之道起于六经,早在九大道祖诞生的上古时代就已存在,但凡天下修行者都要背的滚瓜烂熟,除非不用心,像秦玄这种喜欢下苦功的小修,那更是倒背如流,理解的也非常透彻。
秦玄从最根本的《灵经》读起,声音朗朗,慢慢真能感应到周边各株灵种树木的意识变化,它们的意识非常缓慢,但绝非没有,最困难的是无法和其他生命交流,而秦玄的药灵特长恰恰专精此道。
起初,各株灵树只是有简单的愉悦感,良久才生出层层疑惑,此时,秦玄读的慢一点,细细诠释,尽量将道理说的连三岁小儿都能听懂。
他这才发现自己还挺好为人师。
这一讲就是六日,勉强才将《灵经》讲完,树身忽然一震,秦玄的灵识感应中,立即发现老树的树根里凝聚出一团翠绿色的血种之火,深藏在数丈泥土之下。
“小道爷……?”一个干哑生疏的老妪声音悄然响起,“大恩难忘,多谢。”
“前辈言重了,人树虽然有别,你我却是天道同脉,我辈稀少,天下难得一见,理应互助。”秦玄心里也是一阵欢喜,感觉自己不再孤独,他这条天道残缺的崎岖小路上,终于多了一个同道。
“万物有名,灵者有氏,小道爷学识渊博,懂得多,能否为老身起个姓名称号?”
“前辈是天地间一株灵种金角莲树,属木莲树一脉,还是这里数千株角莲树之祖,不妨以木为姓,以角莲为名,以木莲姥姥为号。”
“甚好,甚好。”木莲姥姥喜赞一声,精神抖擞,巨大的树身也轻轻晃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