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梅石坚大惊,掀开车帘一看,一个少年骑在一匹火红色高头大马上,手里拿着一根碧玉竹棒,在月光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萧?”梅石坚咬牙,随即换上一幅笑脸,拱手道:“原来是萧少帮主大驾,小老儿已经解散了巫山帮,正准备广发武林帖,萧少帮主夤夜赶来,可是有何指示?”
萧笑吟吟道:“原本不放心梅帮主深夜赶路,前来护送一程,没想到梅帮主对晚辈成见如此深,到让晚辈不知如何是好了。”
梅石坚干笑道:“萧少帮主误会了,小老儿不过是一时气话,当不得真,萧少帮主武功高强,就算是再给小老儿一百个胆子,小老儿也不敢对萧少帮主不利呀!”
萧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晚辈令梅帮主颜面扫地,又让梅帮主解散了巫山帮,以梅帮主的为人,心里焉能不恨?晚辈素来信奉‘打蛇不死反受其害’这句话,故而深夜相送,本来只打算废了梅帮主的武功,但现在么,看梅帮主能屈能伸,巧舌如簧、心狠手辣,颇具枭雄之姿,反倒令晚辈不敢留你一命了,梅帮主,你准备好了么?晚辈这就送你下去与你的长子相见,这样你也不必心心念念着找谢逊为其报仇了。”
梅石坚脸色变得难看无比,没想到丐帮这位少帮主倒是一位煞星,根本不留一丝后患,让自己的一切谋划全都落空。
眼见萧杀心坚决,梅石坚气贯右手,突然反手一拳打在了小妾的胸口,那小妾不过是一个普通女子,如何受得了梅石坚的一拳,口喷鲜血,吐出大口脏腑碎片,满眼不可置信的倒了下去,瞬间没了声息。
“梅石坚,你干什么?”萧惊怒道。
梅石坚跳出马车,冷漠道:“她是我花钱买来的,生死自然由我说了算,我若死了,他以后肯定还会再跟别的男人,给老夫戴绿帽子,我若杀死了你,为免消息走漏,还是要杀她灭口,既然如此,老夫索性早点送她上路。”
萧气极反笑,冷笑道;“好好好,梅石坚,你果然够心狠手辣的,同床共枕之人也能说下手就下手,如此,就更留你不得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萧话音一落,已经自马上纵身而起,一式“飞龙在天”自上而下直击梅石坚天灵盖。梅石坚面色凝重,闪身后退,突然“呛啷”一声,从马车上抽出了一把厚背金刀,舞出一泼寒光,朝着萧反攻过去。
萧没想到这梅石坚隐藏的如此之深,除了梅花拳之外,还有一套威力更胜一筹的刀法,单看路数,与梅花拳同出一脉。
梅石坚左拳右刀,势如疯虎,虽然伤势未复,手臂疼痛攒心,难以使出十成力,但仍然威猛难当,比起当日比武的表现,又厉害一筹。
但萧也不是吃素的,掌棒齐出,打狗棒使得水泼不进,间或与梅石坚拳掌相对,寸步不让。
梅石坚桀桀怪笑道:“小子,你以为老夫就这么点本事吗?告诉你,老夫虽以拳法称雄,但最强的从来不是拳法,这一套梅花刀如何?你就好好生受吧,待杀了你,再嫁祸到魔教头上,老夫坐看江湖最大的两大帮派厮杀,既搅动江湖风云,又报的深仇大恨,岂不美哉?”
萧冷笑道:“这刀法稀松平常,亏你还将他当成杀手锏,你莫得意,今晚你是在劫难逃,不只是你,还有你那位仗势欺人、作恶多端的儿子,本座也一并了结了,送你父子同赴黄泉。”
梅石坚阴笑道:“好个狂妄的小子,要杀我父子二人,先破得老夫手中刀再说,看招!”
梅石坚刀法老辣,四周尽是寒光闪闪的刀影,一重重,一圈圈,犹如梅花绽开一般,将萧裹在刀幕之中。
萧不慌不忙,打狗棒精妙招数信手拈来,八字诀越用越纯属,绊、劈、缠、戳、挑、引、封、转,三十六路打狗棒法使将开来,但见碧彩翻飞,棒影重重,入目所见,好似天上地下,只此一棒,任那梅花刀法八方齐来,只是岿然不动。
二人缠斗盏茶时间,梅石坚渐渐支持不住,旧伤未复,又强攻一阵未果,渐露怯意。
梅石坚呼呼喘着粗气,一双胳膊在连番碰撞之后,有所起复的伤势再次恶化,只感觉连刀都拿不住了。
眼珠一阵滴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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