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银笑的关老头:“我说你这个老棺材瓤子一大把年纪了,说话怎么跟我一样下流,什么洞啊房啊的,也不怕咯牙……我能先看看房吗?”
关老头闻言大喜,脸上却故作镇定的神色,一掌拍在柜面上当场敲定:“好,咱们一言为定!”
关老头让自己的儿子带着凌阳去看房,凌阳对这套房子十分满意,只见里面确实如关老头所说的一样,装修得十分高端大气上档次,而且房产证上写的是关老头的儿子关帅的名字。关帅给父亲打了个电话说一切顺利,在凌阳的首可下一同到房管处过户,咔嚓一个照相签名的过程后,这栋房子彻底变成了钱多多名下的私有财产。
凌阳心眼多,早就打听出这个区域的房价已经飙升至七千多元每平米的价格,而且还有持续上涨的趋势,这回不仅没赔反倒赚了不少,再说跟身边的兄弟们在省城也算有了一个固定落脚的地方,心里别提多高兴了,捏着剩下一颗留作纪念的“水钻”把玩个不停。
“咦,你手里的那颗钻石很少见呀,方不方便给我看看?”关帅没有跟着父亲经营典当行的生意,在加拿大留学归来后独立开办了一家投资担保公司,干得风生水起,是个很沉稳的年轻人,看到凌阳手里把玩的钻石十分感兴趣。
凌阳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一所大房子,心里高兴,大方地把钻石扔给关帅:“喜欢就拿去,权当哥送给你的见面礼了!”
关帅从小在父亲的典当行玩耍长大,耳濡目染之下也有些见识,惊讶道:“千万别,哥哥您这份见面礼实在太大,小弟承受不起啊!”
凌阳满不在乎,现学现卖道:“有什么承受不起的,一颗不值钱的水钻而已,市面上顶多值个三五千块钱,就当哥请你吃了顿海鲜大餐!”
“谁告诉你这是不值钱的水钻?”关帅的表情十分古怪,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凌阳:“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种钻石是南非出产的顶级品,有一个在全世界游历的英国诗人,为它取了一个十分浪漫的名字,叫做‘维纳斯的眼泪’,据说这种米粒大小的钻石,在黑市上随随便便就能卖出每颗超过两万美元的天价,实在是钻石中的极品哪!”
凌阳的冷汗当时就下来了,使劲握住关帅的手不肯松开:“你说的是真的?我说你小子不会看走眼吧?我在你老爹的办公室里就着灯光看过一次,这里面全都是黏糊糊的液体,像鼻涕一样,你确定它很值钱?”
关帅一脸傲然:“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我从五岁起就跟在我父亲身边做古玩生意,平时都是拿着唐宋时期的古画和明清时代的官窑瓷器当玩具的,而且我在加拿大学习的是珠宝鉴定专业,你居然敢怀疑我的眼光?这种钻石里面有液体怎么了?这种液体是在特殊的地质环境下生成的,包涵在钻石里面,只要有光线照射就会发出绚烂夺目的七彩光芒,要不能叫维纳斯的眼泪吗?您就开眼吧您呐!”
凌阳这回可真是欲哭无泪了,没想到千算万算还是被那只老奸巨猾的胖狐狸摆了一道,从自己手里骗走了一大堆宝贝,可悲的是自己还以为赚了人家便宜,一直沾沾自喜。
想到这里,凌阳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栽倒在关帅怀里,颤抖着嘴唇问道:“你老爹还在店里吧,快点送我回去见他,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没跟他老人家说,快,一定要快……”
“这样啊,我爸爸现在恐怕已经不在店里了。”关帅一脸为难地看着凌阳:“我爸爸刚刚打来电话说要去昆明参加一个业内峰会,可能得一两个月才能结束。正好他老人家这阵子犯了老寒腿,说是峰会过后要去新西兰的别墅疗养个三年五载的,我表妹秦璐还说要跟着去呢!要不我帮你打个电话问问吧……咦,这老头儿关机了,可能是上飞机了,你别担心啊……哎呀,哥你怎么了哥?你别吓我呀哥!哥你醒醒,快叫救护车,120是啥号码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