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大秦帝国,魔都。肖氏酒店总统套房,卧室,床上。
陆成的睫毛眨了眨,睁开了眼睛。脑子带着些没有清醒的茫然。
现在是在...酒店?
不是去参加婚礼了吗?然后呢?谁把他送到酒店的?为什么他现在没有穿衣服?
不,我被车撞了。他隐约想了起来最后那一幕。
那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是传说中的重生?
接下来会不会有个传说中的系统来绑定我,从此走向人生巅峰?
一瞬间,所有的过往和无端的臆测都涌进他的脑海里。他的脑子被问号塞满,觉得头疼得厉害。
他用力按了按太阳穴,想要遏制疼痛。
就在他摇摇脑袋,准备从床上坐起来时,一阵声音传了过来。
首先是凌乱的脚步声,大概有两三个人的样子。他们走到门口就停了下来。接着是两个男人的对话。
“人给肖大少准备好了吗?”这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您就放心吧,早就准备好了。肖少一眼就看上了。长得那叫一个清秀,整个酒吧就他最‘纯洁’了。估计是误入的,绝对是个雏!让人查了一下,他就不是魔都本地人,人家是刚高考完准备勤工俭学挣学费的的学生。好收拾着呢,一杯就放倒了。现在估计还晕着呢。”一个年轻人的声音,带着些怎么也去不了的谄媚,一连串地说道。
“这人背景查清楚了吧,没有什么‘副作用’吧?”毕竟这里虽然不比帝都,随便来一个看着普通的可能就是惹不起的主,但也是很有些高官、富豪。别一不小心,弄倒个少爷什么的,肖少是没几个人惹得起,但是能收拾他们的人,还真不少,必须小心谨慎。
“得嘞,就一孤儿院的,能有啥事啊。完了找人‘提醒’一下他,给他点钱,不会有事的。这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安排好的那个飞机晚点,店里能够得上那位大少标准的都不是处了,一般的肖少也看不上啊。”
也是可惜了,本来能好好过日子的。怎么运气就这么不好,今天要去酒吧呢。他这也没辙啊。不过这事儿倒是有些奇怪。肖大少什么时候也会干这种欺男霸女的活儿了?他不是一直都讲究自愿吗?难不成肖少..?算了,大人物的世界不是他们这些小鱼小虾能懂的。
中年人开口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刚发出了一个音节就似乎被什么东西打断了。整个房间陷入一片寂静。
长时间的沉默过后是门卡开门发出的“滴”的声音,接着是开锁的声音,然后是一阵乱七八糟超出他辨识能力的响动,接着是洗澡的声音。
然后陆成才后知后觉地开始人认识到他现在面对的状况
肖少?那人不是姓陈么?好吧这不重要。
关键是他是重生了...吧?
这不是在做梦吧?
这是....那天?
陆成的第一反应是怀疑,接着就是略带着些无奈的愤怒。
死亡,是一件必然会到来的事情。他忘了这是从哪本书中看到的句子,但是他一直对这句话都是认同的,在他收到医院那张通知书之后更是如此。
被车撞上天空的那一刹那,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害怕恐惧或是其他什么东西,而是带着些释然地松了口气。于他而言,死了也挺干净的,活着是一件太累的事情。他没有勇气选择死亡,并不代表他厌恶死亡。
重生,于他这个累了一辈子,已经精疲力竭的小人物来说并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彩票?他从不关注。
房产?倒是知道会涨,可是这个时间节点,他不过是一个刚刚高考完的孤儿,哪来的钱去投资呢?
继续重复一遍上辈子的艰辛?那还不如不要重生。
就不能让他早回来一天吗?只要一天!
陆成上辈子是可以走上一条比较简单的人生道路的。
他在高考那年成功考上了帝都理工大学。这大学不算是顶尖,但也勉勉强强算个重点。毕业出来找一份像样的工作,平平淡淡过完一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但是陆成却在去报道前遭遇了一出潜规则。因为他的拒绝配合和毫无保留的反抗,那个人掐断了他上大学的路。
这是让我再选一次?这又还有什么可选的呢?
----我是上辈子的分界线-------——————————————————————
帝都银行。柜台。
“这位先生,很抱歉,但是必须告诉您一个事实,您账户里的钱的是通过正常渠道划走的。”
“你什么意思?”
“银行并没有责任。”
“钱在账户里突然没了,你跟我说银行没有责任?”
“很抱歉,但是,记录显示确实是这样的。”
“也就是说,我的钱就这么消失了,对吗?”
“恐怕就是这样,对不起。”
“为什么不报警?”
“如果您觉得报警有用的话可以去试试。”
------------
帝都理工大学。新生报到处。
“抱歉学弟,学费没有及时上交的话,请先去缴费。没有收据的话,我们是不能给你办理入学手续的。”
“我能申请助学贷款吗?”
“如果符合条件的话。”
“抱歉,您并不符合申请条件。
------------------
招聘会。
“对不起,我们不招高中毕业生。”
“最低学历要求:大专”
-----------
他可以心如止水、像个陌生人一样回看自己走过的这一路,却绝对无意再体会一遭。
那种每天疲于为生计奔波,闲下来却发现自己.其实一无所有的感觉,实在太糟。
明天会更好?这种东西他都早就不信了。
见识了太多所谓的潜规则,太多次几乎没有掩饰的拒绝,太多丑恶的嘴脸。陆成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在这方面单纯的近乎白痴的他了。
黑暗让他几乎不再相信阳光了。或者说他几乎确信阳光就算存在,也绝对..不会是不属于他的。
他本能地拒绝朋友,拒绝交往。因为他知道朋友,总是会离去的。
但是这样的人生太过于寂寞。
所有的人都说只有爱人是可以长久陪伴的人,所以他相亲,交往,把所有自己能够给的都给了那个女人。无所谓爱恨...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