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自己的胸前仔细打量。
“你看看这个莲花的形状,花瓣的弧度,能紧密贴合你的胸部么?”上官秀棋说起这个,面具之下的脸不觉得有些发烧,有意无意的偷偷垂下眼帘,看了下自己那两处似乎早已经忘了发育的所在。不过这个小动作,却让她无意中发现,在莲花的一个隐蔽角落里,还有一行不太明显的小字:
“晚晴,勿忘我”
什么,这是什么?谁是晚晴?
她的脑中突然爆炸了一样,似乎接收到了无数的未知信息。自己叔父多年不娶,拒绝了祖父多次给他提亲,难不成就是因为这个女人?这可是猛料,绝对的猛料,家族中的人一定会十分,不,万分的感兴趣,叔父封刀多年,不再炼器的理由,或许就是因为这个。不行,我,我要把这个拿到手,至少能在祖父那里换上二十件同阶法器,不,至少五十件同阶法器的炼器材料,到时候自己的炼器水平,又可以提升一个台阶了。
“这法器不适合你。”上官秀棋忍住心中的兴奋,和对这件法器的必得之心,冷冷的道,“不如卖给多宝阁,换取一件同阶法器,我们这里可选的同类法器非常多。”
嗯?
无事献殷勤啊,必有蹊跷。
江枫来过几次多宝阁,虽然不能算是熟客,但也不是杂记上常常用来讽人见识短浅的“菜鸡”。他从未遇见有鉴定师主动提起收购法器的,也从未听闻过此类事件,毕竟他们多半是外雇,职责是鉴定法器,而不是帮助多宝阁收货卖货。但凡想要卖出,多半需要自己提出“绝当”之类的要求才行。难不成这法器之上,有什么内情,让这位二星白银女修鉴定师临时起意,想要购买此物?他想起对方提到的“上官博良”,问题十有八九就在此人身上。
“不卖!”
想到这点,江枫一刻都不想停留。他抄起莲花法器,起身径直退出了房间,放弃了想要在一层停留选购些普通法器的念想,挤进街市中熙熙攘攘的人群,他打算等拜访过萧家,再去余小曼那里询问这“上官博良”到底为何人。
挺有性格的一个修士嘛,上官秀棋暗道,而且还是个很吝啬且很有性格的修士,她没有照例按下桌上的钟鸣法器,那会让自己的房间变为空闲状态,接见下一个顾客,她的玉指,轻轻划过灵兽袋。
“小瓯,记住这里残存的气息。”
“啾啾,”她手中的赤羽小鸟,跳脱间飞起,环绕整个房间。
“跟上他,看看他到底去哪了,我就不信,我上官秀棋,连你一个玄级散修都搞不定。”
…………
会武给浅山宗带来了很多变化。
求学和修炼之风,隐隐有兴起的迹象,蒙教司的门房里,经常出现不少打探入学规矩的凡俗,虽然他们大多是误以为加入蒙教司的学堂,就能更大概率的觉醒法相,但这个本心是好的,这在之前,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往往还需要蒙教司的人,多次说服,才会将信将疑的将子弟送到此处求学。
因为岳溪山的死,蒙教司的执事出现了空缺,当然,在他死之前,他也很少过问蒙教司的各项庶务,这也是蒙教司一直未能将所负责事务抓起来弄好的主要原因。江枫此次真武城之行,就是想拜托萧明真或者余小正,帮助自己寻找一个适合蒙教司执事的可用之人。
其实在真武城这类大城,就有这样的修士行会,能够雇佣到特殊品类的修士,但江枫并不打算这样做。
一方面,是否有人背书,保证来者的背景清白和安全性,在江枫看来,十分重要,在各类传言甚至真实的记载中,雇佣的修士见财起意,反客为主,里通外人屠灭宗门的事情,也并不鲜见;
另一方面,实在是囊中羞涩,通常,在非战斗类修士中,探查灵脉的风水修士最贵,一般每年的最低供养费用为两枚三阶,而灵植和蒙教则为其价格的一半左右,为一枚三阶,但此两类修士,并非以一年为雇佣年限,而是十年起,因为无论是种植灵草还是读书育人,都不可能一蹴而就,都是长期才能见效的工作,与之截然不同的是筑建修士,通常都是按照实际的工作量来计算费用。
十年就是十枚三阶,此外,还有要一成的雇佣手续费,加在一起,共十一枚三阶。当然,这是修为不错,能力也不错的修士的价格,倘若雇佣较为平庸之人,价格则会缩水到最低四成左右。
平庸的还不如没有,江枫宁可这个位置空缺,也不想随便找个普通的人,在浅山宗蒙教十年,耽误自己门内子弟的未来。
然而江枫拿不起这个钱,虽然雇人的费用不需要一次性付清,但在给了沈峻茂镇守北部的费用,再扣除三十枚二阶真武城游历的费用之后,江枫手头,仅剩下总价为七百八十枚二阶的灵石,在宗门大库仍然空空如也,日常收入还不能抵充支出的情况下,还是应该留些钱以备不时之需。
当然,江枫心中还有一个如意小算盘,就是希望这位蒙教修士,最好能有些灵植,阵法,炼器等等方面的特长,不必专精,但凡只要是有些见地,多少能提升下浅山宗现有的各项营生水平,以便早日实现自给自足。
不得不说,这基本上是个奢望。这类修士,在修士市场,恐怕价格还会远超平均水平,修士的本领也不是大风刮来或者地里长出来的,都是自己花钱砸出来的,既然是委身与人,赚取佣金,为什么不多要点,难不成真的爱心泛滥到想要普度众生不成?
不过在萧家,或者余家,也许会有这样的人,毕竟是大家族,不差这点半点,江枫本着“撸大户羊毛”的原则,到了萧家的小院,递上了拜帖,求见萧明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