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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完账,她并没有立刻拿着打包好的咖啡离开,而是转身,清澈如泉的眸子正面迎上女人已经打量了许久的眼神。
正在这时,高启和其他三个保镖走了进来。
高启动了动喉头,声音还没破唇,水灵悠率先开了口:“高启,将咖啡分给弟兄们,然后在门口等我五分钟。”
说这话时,她的目光始终都没有从女人的身上离开,这引起了高启的注意,顺着水灵悠的目光看去,不过一秒钟,高启的眉心便紧紧蹙起。
同时蹙眉的还有一直打量着水灵悠的一男一女。
不过,由于水灵悠背对高启而站,她并未看到高启神色的变化,所以更不知道他此刻已是警铃大作。
因为,高启认出这一男一女是水灵悠的亲姐姐水清墨及其未婚夫张诚;而水清墨和张诚也已认出高启是季如风的御用保镖。
霎时,六目相对变成了八目相对。
水灵悠清澈没有杂质的眸子里满是懵懂不解。
高启昔日恭敬的神情秒如金雕般锐利,双眸冷冽、肃然,所闪烁的锋芒更是就堪比猛禽的钢钩利爪处于最高戒备状态。
水清墨漂亮的眸底迸发着愤恨和敌意。
张诚不管脸色还是眼神无不透着忐忑和惶恐。
在局面一发不可收之前,作为旁观者的张诚首先开了口,唇角扯出一抹还算自然的微笑,恭敬有礼:“灵悠,好久不见,近来还好吗?”
水灵悠面上没有太多情愫,头稍倾目不转睛地打量着这个能叫出自己名字的男人,天籁般的声音如潺潺流水而出:“先生,我们认识么?”
闻言,张诚整个人像被雷劈一样愣怔在原地,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要不是水灵悠长得太漂亮了令人想忘都难,单凭进手术前的几分钟正式相见,一项对女人有挑剔的张诚是不可能会记住她的。
在张诚心里,他认为水灵悠对他的长相是绝对有印象的,尽管隔着纱,但毕竟他们有好几次近距离接触。
可是……
这一刻听到这样的提问,张诚心里是有几分不能接受的。
原因有二。
一是,在高启面前,她就算不顾念血浓于水的亲情,善良的她依然不会让人太过为难他们。
二是,从一个男人的内心深处,他是希望这个叫水灵悠的女人能够记住自己的。
水清墨唇角勾着嘲讽冷笑,起身一步一步向水灵悠走去,语调发酸:“张诚,你听到没?人家攀上了高枝儿做了凤凰,就不认识我们这些穷酸的亲人了。亏你还总说她人善,我看她呀,这不叫善良,这叫装傻充愣。”
“亲人?”水灵悠头顶上刷刷的冒着问号,抬眸看向高启,声音很轻:“高启,我和如风不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吗?哪来儿的亲人?”
高启秒敛眼底的锐利锋芒,毕恭毕敬:“回太太,您和季少确实是在孤儿院长大的。至于亲人,每年每月每天都有人冒充亲戚到季家讨取好处,这个您是知道的。”
“我知道了。”水灵悠浅浅一笑,淡淡地看了一眼张诚和水清墨没有开口说一句话,遽尔起步向门口走去,淡雅地留下一句:“高启,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