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于谁在里面!若说这魂器的品质,顶多也只能算个上乘而已,可里面住的主儿了不得啊!”
茳姚迟疑着,难得的陷入了沉思,过了半响才叹息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虽然在里面蛰伏了一阵子,可里面到底有些什么人,我还真不知道。”
据她所说,当初她躲进风铃里的时候,已然重伤了,根本不敢探寻里面。
但是,里面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她倒是看见了。
她说,那里面阴气很重很重,有一座山,高万仞有余,是黑色的,山体上到处都是山洞,密密麻麻,足有数百个之多,犹如蜂巢一样。
山洞里究竟有什么?她不知道。
但每一口山洞都散发着非常恐怖的气息,让她都有种高山仰止的感觉,根本不敢进去,她有一种直觉,如果她进去了,可能就出不来了。
“我怀疑,山洞里有鬼!”
茳姚神神叨叨在我耳朵旁边嘀咕。
我不禁翻了个白眼,心说你不就是个鬼么,还怕鬼?
“你不懂!”
茳姚道:“那些鬼,都非常非常厉害,都在蛰伏、沉睡!!”
而在万仞高山之下,则是一方湖泊,湖泊中的水是血色的。
湖泊一侧,是一片密林,里面生着黑色的树。
茳姚在风铃里面,可谓是步步小心,她根本没惹事儿,砍伐了林中的木头,在湖畔结庐而居,默默恢复自己的力量。
我疑惑问道:“那你到底是怎么被踢出来的?”
“还不是怨这狗奴才?”
茳姚一说起这个就气得磨牙,大指头在阴奴的大脑门儿上戳啊戳,戳的阴奴来回晃,都有点站不稳,这样仍不解气,最后照着阴奴脑门上削了一巴掌,直接把阴奴削的滚下了炕,她才忿忿说道:“这狗奴才贪嘴,天天蹲在湖畔看,发现湖里有鱼,就想钓个鱼……”
“明明你也贪嘴……”
阴奴颇为委屈的咕哝道:“那鱼是阴气滋生出来的,对于你才是大补……”
茳姚脸上有点挂不住,难得的流露出一丝不好意思:“反正那湖里也不是什么善地,本来想钓个鱼,没成想钓上一头沧龙,真的就跟条龙一样,老大了,尾巴一撩,直接拍上一道大浪打翻了我们,然后我就感觉自己被踢了一脚,踢出来了……
唉,反正我算是看明白了,日后居住在那里,一点都不能惹事儿,那里的一切都是山洞里的老鬼的,谁碰谁挨收拾。”
她说的老玄乎了,半天也没讲出根底,反而让我更加发毛。
“算了,不聊这个了。”
我一摆手,又询问道:“现在咱还是说说咱俩的事儿吧?”
茳姚笑嘻嘻的凑过来问:“咱俩有啥事儿啊?”
“能不能正经点。”
我无奈道:“你为啥老是揪着我不放?”
茳姚磨牙,变脸比翻书都快:“因为你全家都欠我的!”
我追问下,她说出了一些实情。
其实和我们猜测的差不多,她确实是被那末代天官给坑了,人家直接把墓压在了她头上,让她做了冤大头。
不过,那个时候以她的力量,也不是闯不出去,结果在冲到最上面的水葬墓时,见到了半死不活的末代天官,对方说明因由,不断哀求,她心一软,就直接答应了下来,愿意自镇那座墓葬。
为了补偿她,末代天官就把地灵珠给了她,说凭此物,她至少能坚持三千年。
这完全就是骗人的,从末代天官到现在才多少年啊?两千年不到,茳姚就油尽灯枯,几乎被镇死了。
我问她这到底跟我有啥关系?
“因为你也是补偿品。”
茳姚笑眯眯的说道:“你的老祖宗做下的孽太重,知道子孙后代都得倒霉,他隔着一千多年就算到了你,知道到了你这一代应该就没事儿了,也知道姑奶奶我孤孤单单一个人过太难,所以就把你许给了我。”
“哟呵,皇族就是不一样呀,张嘴就让人入赘。”
我气得脑瓜子都疼,鼻子本来就摔坏了,一时间更疼了,忍不住讽刺了一句。
这话谁信?
说我是补偿品我信,可实际情况绝不是她说的这样,她对我使手段,完全是被逼无奈才走到这一步。
不过,看她这样子,摆明了是不可能告诉我实际情况,我干脆也不问了,却多了个心眼,琢磨着以后还是得防这娘们一手,末代天官完全就是个坑子孙的,把我卖给她,指定没好事。
“行了,你叽叽歪歪这半天,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现在趁着天没亮,赶紧去解决了你朋友身上那位吧!”
茳姚撇了撇嘴,没好气的说道:“人不大,心眼倒不小,还跑进来给我玩套近乎这一套。”
我怔住了。
茳姚看我这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和那个猥琐男一块嘀咕的时候我就听见了,还不知道谁是傻子呢。”
说完,她大大伸了个懒腰,这才径自起身走了出去……
我羞恼的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这娘们,早知道我的目的,也做好打算帮我了,偏偏兜了这么大个圈子,涮人的本事倒是不小,有这么个主待在身边,往后的日子是何等的鸡飞狗跳,我闭着眼都能猜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