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鬼,不算兽,神秘又恐怖。
我试探性的问道:“爷爷,你到底在怀疑啥呀?”
“你这娃娃,心真是细,一路上我就看你魂不守舍的,早就猜到你还是惦记着这个事儿。”
老吊爷笑了起来,一个趔趄,我忙掺住了他,他这才拍了拍我的手,笑道:“不是爷爷在这里和你们卖关子,是不能说,要是咱们几个运道差,真被缠上了,到时你就知道了,否则,你们心里头老嘀咕着,那反而要出大事,老话儿不是说了吗,想啥来啥,好的不灵坏的灵,有些东西呀,它们灵得很,你这心里头老念叨着,没准儿就真找来了,不念叨,兴许还有些机会能绕开。”
这回他就把话说明白了,我也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没那么重的好奇心,只是单纯的担心安危,现在话说到这个地步,我不再多问,老老实实跟在老吊爷的身边。
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夜幕已经落下。
走了大半日,我们也着实有些疲倦,老白就凑上来和老吊爷说:“时候不早了,咱找个北风的地方,歇一晚上在赶路吧?”
老吊爷也不回应,把旱烟锅子递给我,让我帮他点一斗,而后他拎着棍子在四下地上狠插了几下,又拍了拍大树,蹲在地上扯了几根草在手指上揉搓着,然后才昂头轻叹道:“马上就要下雪了,不能歇,连夜赶路!”
要说我们这运气,也真是没谁了,刚刚进山,好死不死的就赶上了山里的第一场雪!
七爷说,这边下雪虽然早,可也没像今年这么早,多少年都不遇一回。
老白就插嘴,说这既然要下雪,那更应该找个地方休息了。
“别废话,连夜赶路!”
老吊爷的面色很严肃,一把从我手里接过烟斗锅子,都顾不上抽两口,快步朝前走去,只撂下一句:“雪来的早,人没准备,畜生更没准备,这种时候千万不能在一个地方窝着!”
“这怪老头!”
老白颇有微词,不过我推了他一把,不让他多说,只管配合。
莫说是老白,就连七爷都觉得今天老吊爷有些反常,以前进山的时候,他也没这么大反应,这山里确实是有些个猛兽,但也不至于是猛兽遍地,手里有家伙,平日里老吊爷都懒得问一句,咋的今儿个搞的风声鹤唳的,仿佛这山里比墓里都凶险,步步杀机似得。
难不成,还是和东胡的古墓有关?
这些道道老吊爷不解释,我们谁也说不上来,不过也渐渐意识到严重性了,老老实实跟着老吊爷。
事实证明,老吊爷当年在参帮的本事不是盖的,入夜的时候,天空中果然纷纷扬扬飘起了雪花子。
起初的时候,雪下的不大,可渐渐,风雪就开始狂暴起来,完全颠覆了下雪不冷化雪冷的常识,凛冽的寒风夹着雪沫子拍在人脸上,简直跟拿刀子割肉没区别,我们几个虽然从墓区里穿了羊皮袄子出来,可在这样的天气下,还是显得单薄,寒风从领口灌进去,没多久人就冷透了。
再看天地之间,白茫茫一片,风卷残血,那才叫真正的白毛风。
老吊爷不让我们撑手电,连沾了油的火把都不让点,摸着黑领着我们在崎岖山路上顶风冒雪前进,张歆雅一步没走稳,脚下打滑,足足顺着山坡滚出去三四十米,要不是鹞子哥及时追下去拉住,估计这一摔就得让张歆雅好看!
这样的天气里,莫说是老白,就连我都有些打退堂鼓,山是越来越陡峭,往下可怎么走?
“嗷!”
这时候,毫无征兆的一声兽吼声响起。
我从来没听过那么骇人的兽吼声,压制风雪,比狼对月长啸更加悠长,比猛虎的咆哮还要粗犷,一阵咆哮,哪怕距离还很远,仍旧震得四周林木簌簌颤抖。
很难想象,究竟是一头怎样的巨兽,才能发出这等撼天动地的吼声。
“哎呀,果然是这东西!”
老吊爷一拍大腿,黝黑的脸膛子上沾满了冰碴子,气得一拍大腿:“千躲万躲,最后还是躲不开呀!”
老白被这一声兽吼搞的面色发白,哆哆嗦嗦的问道:“这到底是个啥东西啊?从没听过这样的吼声!”
“该不会是……”
七爷似想到了什么,浑身打了个冷颤。
老吊爷直接开口打断了他,那双浑浊的双眼此时闪烁着精光,犹如盯着猎物的鹰在扫视我们:“几个娃娃,听着,想活命,接下来一定要听我的!”
说完,他掉头朝一个方向跑去,腿脚利索的根本不像个百岁老人。
只是,看他跑的方向,分明是循着那兽吼声直接跑去的。
“哎呀,不要多想了!!”
鹞子哥急了,大声道:“跟着吊爷走!”
我们一行人这才连滚带爬的匆匆追了上去。
不久后,老吊爷带着我们的在一颗参天古树前停下,这树足有数十个成年人合抱粗细,也不知活了多少年。
树下,赫然又一个直径两米左右的大窟窿。
老吊爷一指这窟窿,低喝道:“进去!”
七爷朝里面瞅了一眼,下意识的问道:“这啥地方啊,我咋闻着里面味儿不对,像野兽窝……”
“就是你担心的那东西的窝,你给我进去!”
老吊爷厉喝一声,一脚把七爷踢进了窟窿里,紧接着又一把把张歆雅也推了进去……
……
(不好意思,昨天下午真有点突来的急事,没能兑现三更承诺,一定补,万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