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片星域颇为隐晦,如是诸多繁星的附庸一样,如无意外,应该就是我要找的地方了。
“整不了大的,整个小的应该没问题吧?顶多半身不遂,下半辈子往炕上一躺,就靠啃啃老才勉强能维持的了生活的样子,老爹跑路,再不济师父还没跑,总有个能讹上的……”
我一边前行,一边在心里默默安慰着自己,仿佛在给自己打气一样,取出罗盘,一边观星,一边循着罗盘所指前行,后面的老乡像是逃难的难民一样,陆陆续续连成一串,明明一身单衣,冻得浑身哆嗦,却没有一个人开口质疑,甚至连说回牧区请救兵休养的都没有,全是硬骨头,让我颇为欣慰,心想也算是值了。
实际上,我还是小瞧了大兴安岭的广袤和穷山恶水的可怕。
我们这一走,便是足足两天三夜!
唯有夜间有星辰引路,我们只能是昼伏夜出,白日里只能窝在山坳子里挨冻,因为人数众多,不到一天,我们随身携带的干粮就耗尽了,鹞子哥不得不带几个熟悉山路的老乡去山中觅食,可惜没了老吊爷,在这万物蛰伏的季节里,所获很有限,几乎是维持不被饿倒罢了,体能得不到有效的补充,体温的维持更不用说了,老乡们浑身大面积的冻伤,好在他们都是受得了苦的主,没人叫嚷放弃,不过,等这趟完事,估摸着大病一场是没跑,但对于一些性命朝不保夕的人来说,这点代价根本不算什么。
就在我几乎走到绝望的时候,我要找的地方,总算是到了!
这是一条河谷,河谷对岸,一座山头耸立,那山头之上有几蹙石头很古怪,就像是天然的石柱一样,如果山头是头颅,远远望去那些石柱犹如耸立在头上的角一样,一条绵延漫长的山脊与这座山头相连,极目难穷。
就是这里!!
我的脸上不由露出笑容,让老白把我们随身携带的铲子、锤子什么的全都取出来,将老乡们分成三拨人,分别将工具分发下去。
其中,一拨人去凿开山头下河谷中的冰,那是一条小河,水很浅,只需要把河里的冰砸断就好。
另一拨人,则去山头上,将那里的石柱伐倒,倒栽起来,钉入土中,钉的越深越好。
至于第三拨人,则去山头与山脊交界相连之处,那里的地貌很古怪,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就像是水土流失形成的沟沟壑壑一样,一眼望去,与肚皮上的褶子无异,我让老乡们去那里打洞,但是打洞的人一定要蒙上眼睛,口中不断默念道家的九字真言,至于这个洞,至少要打到十米开外!
嘱咐完这些后,我又让老白、张歆雅,还有鹞子哥分别去盯着,哪里做得不到位立即指出,而我则在山头对面寻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默默看着这一切。
怎料,这一切安排下去没多久,鹞子哥便匆匆忙忙折返回来,一脸凝重的蹲在我面前,双手扶着我的肩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沉声问道:“惊蛰,你到底要做什么?!”
“埋死人啊!到了这一步了,不埋掉这东西怎么行?这倒是个好去处,我看挺合适这殃婆的,估计它会很满意。”
我笑了笑,却下意识的别过了头,不想与之对视。
“你是真当哥傻吗?”
鹞子哥低喝道:“我虽然没有你那看星星就寻龙定穴的本事,但走到这近前,还能看不出端倪?这里不是龙脉,但也差不多,应该是大兴安岭这条大龙脉分流出来的小龙脉,也可以算是一条龙子脉,看这龙子脉的走势、气势等,这应该是一条睚眦脉,对不对!!”
我心里无声的叹息,果然还是瞒不过他。
迟疑一下,我便说道:“是,这确实是一条睚眦脉,我想借这条脉的力量,直接葬掉殃婆!”
“真的是借睚眦脉的力量吗?”
鹞子哥有些生气了,冷笑道:“从你说要带殃婆出来,我就有不好的预感,现在你还要跟我撒谎,是吗?断龙刺,钉龙头,钻逆鳞,你这哪是要借龙子的力,分明就是要斩龙子!!!”
说到最后,他近乎是在大声咆哮了……
……
(第一更,吃个饭写剩下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