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又快又感觉不到疼痛的地方给我来一下子,我下辈子给他们当爹都成!!
这绝不是我占他们便宜!
生死之际,我心里格外通透,仿佛这人世之事都看透了一般,想想网上那些天天要给人当爹的主,我就觉得那都是一群大傻子,当儿子多舒服啊?当爹是还债的!!
我觉得,这是现下这种情况里,我唯一能给予他们的好处……
可惜,他们听不到我的祈祷,自然也不知道我的优厚许诺,我还是被“种”在这里,孤苦伶仃的等待着死亡,就是不知道时间久了,会不会开花结果……
反正,生命力强悍坚韧到我这个地步,大概也算是世上独一份了……
浑身焦黑碳化,没吃没喝,身上的皮袄子挤压的肋骨在不断收缩,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换做旁人,只怕脸半天都活不下来,可我却不知挺过了多少个日升月落,有时醒来是白天,有时醒来的是晚上。
直到有一天,我睁开的时候,看见远方有一个黑点在徐徐蠕动着……
那好像是个人?
反正,甭管是人还是野兽,只要注意到我,便是一种解脱!
我“啊啊啊啊”大吼起来,提醒对方这里种着个人,对方行动一滞,片刻后,果然朝着我这里过来了。
我发疯一般大笑起来,兴许是笑的太多癫狂,“嗝”的一下过去了……
然后,我做了一个梦。
梦中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荒原,西北方向,一颗璀璨的明星从一个类似于坟包的地方徐徐升起,又坠落在残霞之间,天际上泛起蒙蒙的红雾,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我独自一人走在无边无际的荒野上,摇摇晃晃,破衣烂衫,双眼直勾勾的,犹如一具行尸走肉,一株枯萎的荼靡花在我身后渐渐凋零,它是这片荒凉世界唯一的色彩,洁白而美丽,可此刻花枝在腐朽,花瓣在变干……
这,可不正是我师父说的那则谶语吗?
我看到了谶语中的画面,是不是说,我这一辈子终了了?
想到此,我大大松了口气,总算是死求了……
咦,不对,死了我怎么还有意识?
当我意识到自己正在胡思乱想后,整个人立即愤怒起来。
“为什么还不死?”
我一声悲吼,紧接着猛然坐起,下一刻,我捂住了自己的嘴……
因为,我发现自己的手臂不再焦黑,身上那股子让人腻歪膈应的烤肉味也没了,甚至还散发着淡淡的肥皂味,闻起来是如此的沁人心脾……
我摸了摸脑袋,发丝浓密,上回被火粘土爆炸烧掉的头发全都生长了出来。
这是一场新生!!
我这是……活在梦中吗?
我打量着四下,发现自己正躺在炕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只是那被面颜色老土,到处都是大红花儿,很是有些年代感。
屋子中间是烧火取暖的炉子,炉火正旺。
没有电视机,没有任何电器。
在大炕的对面,有一个非常古怪的家具,隐约能看出原来是明黄色的,不过现在上面都是一些黑色的污渍,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犹如一个超级大箱子一样,是上下翻盖的……
这种古怪的家具叫做叩箱……
估摸着,现代人基本上都没见过!!
可是,我却见过!
因为,我外婆的嫁妆里有这样一个物件,相当于旧社会的衣柜,能存放很多很多的衣服,因为是叠放在一起,所以,一打开总会有味道,我对那股子老油味现在都记忆犹新!
这一切布置实在是太有年代感了!!
土墙、大炕、绿色的炕步,叩箱,铁炉……
我一度觉得自己的穿越了!!
“难不成,这便是阴间?”
我心里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吱呀!
忽然,门开了,一个女子走了进来……
……
(第一更,剩下两更也在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