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和鹞子哥显然也看出了这一点,知道萨麦尔的尸体才是关键,寸步不离,一左一右死死戒备着。
“鬽!!这是鬽尸!!”
我大喝一声,一边对付着源源不绝的枝条,一边却朝我师父那边靠了去!
鬽尸,这种东西已经不仅仅是寻常意义上的邪尸了!!
当年的建宁府,也就是现在咱们说的福建省北部地区,曾经就出现过这么一个东西,时间大概是在宋朝,一个红杏出墙的妇人被丈夫捉住以后,反手杀了丈夫,在男尊女卑的社会里,这已经是极大的罪名了,妇人将丈夫丢在家中,匆匆逃了出去,结果跑出去根本没活路,和情夫一商量,二人又悄悄折返了回去,发现官府竟然没发现这件事,而后便踏踏实实的回了家,结果一看,死去的丈夫竟然没有丝毫腐烂的迹象……
那情夫就说,此人含冤而死,必定死不瞑目,尸身不腐就是最好的证明,恐怕不能入土为安,否则反生祸患,他倒是知道一个法子,能对付这种要闹邪的东西。
于是,这二人就把此人直接分尸了,塞入了一些罐子里,并且直接腌渍了起来。
那人说了,这盐是破邪的好东西。
可不就后,这二人就变成了干尸,而建宁府也多了一个祸害,人们说那是一个古旧器物时间久了变成的妖怪,专门附身在人的身上吸血,并且把这个妖怪称之为是鬽!
实际上,所谓的鬽,就是那个妇人的丈夫尸身与罐子融合在了一起!!
那妇人回家的时候,丈夫其实就已经尸变了,形成了一种非常古怪的邪尸,据说这种邪尸是临死前咽下的最后一口气没憋在胸口,而是憋在小腹中形成的,是一种几率问题,千万人里找不出一个,处理这种邪尸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成气候之前,一把火烧掉,那妇人回家的时候烧掉尸体其实就是最好的选择,装进罐子里就大错特错了,因为这种邪尸会和器物结合,入棺棺材就成了邪棺,入了罐子,罐子就成了邪物,极为难缠。
明显,这萨麦尔就是成了鬽尸,尸体被撞在枋子棺里,这株树可不就与他结合在了一起?
再加上岁月的酝酿和熏陶,只怕等这鬽尸破壳而出的时候,情况就愈发的凶险了!!
镇杀鬽尸,我们礼官自有独到的法门,叫做七星打尸之法,就是利用三寸长的棺材钉,在尸体上钉一个七星阵,活生生的把它憋在小腹里的那口气钉出来,如此一来,这鬽尸自然也就完蛋了!!
当年建宁府的那个鬽尸,就是我家一位老祖宗处理掉的,寻到尸身,直接用此法将之斩杀掉!
我此刻自然也是有这份心思的。
结果,我师父看出了我的意图,忽而扭头看了我一眼,低喝道:“退走!!此物已经不是你能近身的了,鹞子也走,速速离开这里,我会将它斩杀掉的!”
我只能打消自己心里的念头,与鹞子哥对视一眼,扭头去支援无双他们。
实际上,这些枝条并不算多难对付,只是数量最多,再加上我们毫无防备,一开始才吃了一个大亏,这个时候无双和绾娘儿他们早已纷纷脱困,顺子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手里握着一把小刀,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嗷嗷”叫唤着就朝老白扑了上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抱着炸药包去和敌人同归于尽的敢死队员呢,结果冲上去一刀砍断吊着老白的枝条,然后立马又怂了,抱头蹲在地上等死……
眼看着七八条枝条朝他纠缠过去,我们几人上前七手八脚忙活好一阵子才将他救出来!!
“速速退走!!”
这时,我师父怒喝声传来,他死死盯着鬽尸,咬牙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