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已经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了,要这么一张破皮子干嘛,三两句回绝了老虔婆,立即翻脸,把她端在手里的茶杯劈手夺走,连杯子带水一下子丢进垃圾桶,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老虔婆鼻子都气歪了,破口大骂着愤愤离去。
我和鹞子哥对视一眼,不禁大笑了几声,笑过之后,二人又同时陷入了沉默。
“狼蜕皮?”
鹞子哥自语道:“从来没听说过,看来咱们遇到的根本就不是个狼!”
我深以为然,轻声道:“老虔婆虽然迷迷糊糊,但是说的话里也有些重要的讯息,关键处,就在于那个男人的哭嚎声了。
不知怎么的,我想到了传说中的画皮鬼!
你说,咱们是不是也遇见了这么个类似的东西?那个男人披着狼皮,伪装成狼出来害人?被我伤了皮子,只能丢掉皮子逃命,如金蝉脱壳,而且,狼皮下的十有八九是个灵体,一旦脱掉狼皮,正常人根本看不见,否则,外面早就乱成一锅粥了!”
鹞子哥点了点头,很认可我这个说法,至少目前我们所掌握的点点滴滴都显示——狼,只不过是一种伪装!
至于为什么要伪装成狼,我和鹞子哥想不通。
二人七嘴八舌探讨半天,没得出什么结果,就把楼上照顾女儿女婿的齐老汉叫了下来。
我仔仔细细把昨夜碰到的那个小女孩儿的模样形容了一下,一脸希冀的问齐老汉是不是认识这个女孩儿。
齐老汉表现的很茫然,除了摇头,还是摇头……
我叹息一声,悻悻靠在椅子上休息,脑袋里全都是这两天遭遇的事儿,总觉得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非常关键的线索。
不久后,无双领着老白和张歆雅回来了,见到我和鹞子哥的狼狈模样后,立即知道我们必定有了什么非同寻常的遭遇,连忙坐下发问,我和鹞子哥只得把这一夜半天的遭遇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如我所料一般,老白他们对现下的情况也是摸不着头脑。
无双见我和鹞子哥伤口处理的粗糙,就重新取来医疗包,帮我们缝合伤口,仔仔细细的包扎好。
一夜未眠,再加上种种突发情况,我早已心力憔悴,老白他们回来后,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吃了口东西,清洗了一下身体,一头栽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这大概是我睡过最古怪的一觉。
明明已经极端疲惫了,可就是无法进入深层次睡眠,整个人趴在床上,眼睛半开半合之间,总是能听见房间里有人在来回走动,脚步声非常清晰,甚至偶尔还能看见人影在眼前一闪而过,看不见全貌,但基本能判断得出——这是个女人。
我被吓醒了好几次,翻身坐起来后,房间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甚至,我都动用了八大神咒里的净身神咒,依旧是什么都没看见。
这说明,房子里应该确实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然而,头一沾枕头,要不了多久,那个人又会再一次的出现……
到后来,我再度被惊醒后,大概也明白了,方才我是在做梦。
一个非常非常真实的梦,竟然和现实混淆,难以分清哪个是梦,哪个是现实……
这样的状况难以解释,而我出于职业习惯,并没有简简单单的将这些当成是梦境,在我看来,事出反常必有妖,虽说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根由,但这并不妨碍我提高警惕,开始格外关注那个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女人。
然而,无论我怎么关注,始终都只能看见对方的一道身影,却窥见不了她的真面目,当我暴起想要喝止她的时候,又会自然从梦中醒来。
这般折腾下,睡觉也变成了战斗,当我拖着沉重疲倦的身体从卧室中走出去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夜半三更了。
身体很虚弱,我浑身不停的冒汗,摸了摸额头,滚烫的厉害,一头扎进洗手间里,准备用凉水洗一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都被吓了一跳。
眼窝深陷、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就连颧骨都比以前要突出一些。
这是典型的被吞了精气以后的症状,据我所知,一些男子被女鬼或精怪纠缠,旦旦而伐,损伤精元,就是这个鸟样子,用不了多久就会一命呜呼。
我顶多就是做了个怪梦,也确认过四周,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逡巡,怎么就损伤了精气了呢!
我不能淡定了,准备叫来老白他们商量一下这个事情,可不等走出洗手间,肩膀处忽然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
我“啊”的惨叫了一声,连忙脱掉上衣,拆下无双包扎的纱布后,对着镜子细细一看,立即找到了因由。
“难道说……无论是我做的怪梦,还是损失的精气,其实都跟那个披着狼皮的东西有关?”
我轻轻摩挲着肩膀上的伤口,巨狼犁开几道很深的口子,皮肉翻卷,现在整个肩膀都高高肿胀着,细细观看就会发现——已经缝合的一道道伤口上,竟然长出了几根稀疏的绿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