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看我在一块石壁前驻留许久,便已经知道结果了,直接拎着锤子起身问道:“要不要帮把手?撬还是砸?”
“最好是什么都别干!”
我蹙眉道:“这应该是一道带轴的石门,听回声,厚度顶多四十公分,重量也不大,一把就能推开,可……我总觉得不对劲。”
“不对劲?”
鹞子哥面色转为凝重:“怎么个不对劲法?”
“味道不对劲。”
我说道:“你们离的太远了,只能闻到霉腐味道很正常,可我这里却不一样,能闻到一股臭味。”
说着,我蹲下来,拿工兵铲插到一块坏掉的地板的缝隙里,轻轻一撬,地板就撬了起来,下面是烂泥,几只蛰伏的地虱婆受了惊吓,立马四散逃窜开来。
旋即,我抓起一把黑乎乎的烂泥凑到鼻尖上嗅了嗅,而后甩掉,正色道:“味道就来自于脚底下,这种水汽很足的地下遗址,咱们挖了少说也五六个了,边边角角地方的烂泥巴确实有味道,可却是类似于尿骚气的那种又腥又骚的味儿,这里的泥巴……却是臭!
没错,就是臭,就跟农村里猪圈旁边的稀泥一样,味道很呛人。”
鹞子哥走上前来,半信半疑的蹲下来闻了闻泥土,旋即道:“这是怎么个讲究?”
“我也说不上来啊,我要是说得上来就不会困在这儿了。”
我叹息道:“就因为这股子味道不正常,我琢磨着……这道门怕是开不得,刚刚我两手撑在上面,准备推开的时候,不知怎的,浑身一下子就炸毛了,那感觉特娘的就跟上回遇到酸土墓一样……”
鹞子哥这下子全明白了,上回我们挖到的酸土墓跟东胡有关,位置也是在内蒙这头,果真说起来,俩地儿离得还真不算太远,都是依着大兴安岭这块为,当时一家伙差点给我炸上天,到现在眼角下方还有个小坑,就是当时留下的疤痕,一个小沙粒直接崩进了皮肉里……
“这样的话……确实不宜动土了。”
鹞子哥想了想,就说道:“可搁着这么一个地方,不弄清楚,这心里也不踏实呀!老白,你鼻子好使,过来闻一闻,看看这土里有什么玄机没?”
老白这厮就是个小机灵鬼,从我提到那土壤的味道不对开始,隐约就猜到我要干嘛了,老早就特猥琐的躲到了最后面,一副“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的样子,被点了名,这才不情不愿的走了出来。
“兄弟,要了老命了……”
老白无奈的看了我一眼,说道:“那篡骨寻芳的本事让嗅觉放大那么多倍,你们一个屁都能给我熏晕过去,现在却让我闻臭泥巴,你们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话虽如此,在一大帮子人的注视下,他却不得不用上五花八门的本事,凑上去闻了闻,脸立马就绿了,喉结涌动了几下,腮帮子一下子鼓起,明显是有什么东西上来了,不过这也是个狠人,一仰头,“咕咚”一下子又恢复了正常,看的我眼皮子直跳……
旋即,老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恢复正常,三步并作两步退后,这才大口喘息了起来,嘴巴里喷出一阵阵醉人的芬芳,坐在他身旁的小稚立马闪开老远。
“味道……确实挺怪的。”
憋了半响,老白徐徐道:“好像有股子臭鸡蛋的味道……”
鹞子哥也觉得这厮埋汰,皱眉道:“到底是泥巴的味道,还是你自己的味道啊?”
“你看你这话说的……”
老白不爽道:“老子嘴巴里是酒味,不信你过来闻闻……”
小稚怯怯的打断了他,补充道:“像喝了泔水……”
不理会老白这厮,张歆雅蹙着眉头沉思了片刻,自语道:“猪圈、臭鸡蛋……咦,你们说门后该不是个沼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