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结合这一切,最终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刘去疾这孙子的墓葬,可能在湖北境内!!
这大抵和当时刘去疾的遭遇有关,被除国了,死后宣帝应该是不许他的尸骨归乡,于是只能埋葬在流徙地,因为这孙子老是盗墓,且极其残暴,虐杀他人,当时朝廷里的人恨透他了,再加上占着封王这个火坑,估计膈应的皇帝晚上都不好睡觉,死了不让他落叶归根是绝对有可能的。
问题来了……华夏大地上,五千年的传承中,若说哪个地方地貌变迁最大,非湖北江汉平原莫属,曾经的云梦泽消失了,留下了一片膏腴之地,肥的流油……
基于这种情况,拿着西汉时期的云梦泽地图跑到现在的湖北去对比寻找,那纯属于给自己找不痛快!
“所以说,咱们怕是白忙活了,跑到黑竹沟挣命,最后得了一张帮助并不大的地图!”
付慧城叹了口气,旋即又说道:“不过哥几个也别灰心,帮助是不大,但至少能确定一个范围,为了他那只包治百病的玉蟾蜍,哥哥我拼了,花了大价钱找了很多专业人士,往死了翻典籍,肯定会确定具体位置的,就是时间上……”
此事我们倒也不是只争朝夕,只不过事关小稚,大家心里总惦记着,总是要跟进一下的,不能说就此放任不管了,确定付慧城还在破解地图就足够了,说了一阵子闲话,便起身告辞。
付慧城觉得自己办事不利,说给我们准备了些新年礼物,从自己车的后备箱里大包小包的拎出许多,死活塞给了我们。
这些东西杂,怕是别人送他的,如今转手给了我们,还挺贵重。
之后,又在市里转悠了一圈,张歆雅他们去采购了些日用品,我则去店里打扫了一下久旷的屋子,等晚上才碰头回了真武祠。
日子一下子从刀口浪尖回归到了宁静当中。
我师父虽然已经打开山门了,但毕竟渠道小,很多事情传不到我们这里,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都没有接到任何事情。
知道我们回来,引娣和董健两口子又跑到山上来了,张歆雅笑着说你们两口子要不干脆出家算了。
两口子只是笑,说他们在这里心里安宁。
老白得了两只蛊王后,一下子变得勤快了起来,拉着鹞子哥在地下挖出一个暗室,随后跟个老农似得,天天钻在下面种植他的蛇草,有时也会和二秃子探讨所谓的蛊道,反正许久没有摸进张歆雅的屋子里偷钱去澡堂子了,付慧城联系了好几次都岿然不动,让鹞子哥极为感慨,说如果不是我们就是干这行的,都得怀疑他是不是鬼上身了,整个人都换了个性子。
张歆雅还是如往常一样,跟着无双学习手脚上的本事,鹞子哥倒是很愿意教她,但她对鹞子哥那一套压根儿不感冒,反而对无双那动辄杀人的本事很是艳羡。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做,我也开始熟悉丹道这个层面的本事了。
如我师父说的一样,这个层面和此前所经历的胎息、玄微截然不同,即便我在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的状态下维持了很久,果真到了尝试的时候,依旧无法准确把握那所谓的精气神,偶尔能进入那种状态,但时间很短,心神一松,立马就退了出来,更不用说心念一动隔空打出符箓,实现传说中的飞符之术了……
茳姚说,我这就是心不静,精气神一散,自然就没了那股子力量。
我开始尝试多种让自己安静下来的法子,但都收效甚微,一次偶然,发现每当自己在夜深人静时身处室外,相对而言比较容易进入那种状态。
为了把握到这股子玄之又玄的力量,从那以后,我变成了夜猫子,每到深夜,就会跑到外面的小角落里打坐。
春节虽然过了,但北方的气温还是不美丽,每每当我精神疲倦欲死的修行结束后,都被冻得浑身哆嗦,涕流不止。
不过,收效也是很明显的,渐渐的,我开始能控制这股看不见摸不着的力量了,至少能稳定的进入那种状态,时间也稍稍长了一些,但所能观视的范围却没什么变化。
茳姚说我这已经很快了,说明基本已经熟悉了这个层面,这让我备受鼓舞,夜夜都在寒风中徘徊。
这一夜,一如以往,夜深之时,人人入眠,我却悄无声息的摸出了院子,来到时常打坐的地方,结果,刚刚进入观视状态没多久,一阵压抑而低沉的抽噎声飘入耳中……
……
(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