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没法跟人家联系,请张先生去说不合适,这等腌臜事儿把张先生卷进来跟往张先生身上泼粪水没区别,平白堕了张先生的威风,你还在昏迷里,除了你们俩,我们也跟青竹搭不上话,人家压根儿不会看我们的面儿。不过后来经鹞子哥劝了劝,老白也就放弃了这个念头,说现在情况已经够乱的了,万一天盟也横插一杠子,没法玩了,到时候要是从刘去疾的墓里抖出什么天大的秘密,说不得会给整个真武祠惹来祸事。老白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就再没提这个事儿……”
“……”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把这俩天的事儿说了个七七八八。
这些情况我属实是没想到,不过就是昏睡了两天的工夫而已,就这么几个人里居然闹出了这么多的热闹。
“果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儿都是聪明人的专利,付慧城就是这种聪明人,看看这事儿办的,可真是窝囊,那几个佣兵身上的事儿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我放下碗,揪了块纸巾狠狠摸了摸嘴,冷笑道:“事情明摆着呢,连他自己都掉人家瓮里了,起初的时候,他就是动了一丁点的私心而已,甚至连坏心思都算不上,咱哥几个对此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好赖一起患难过,能忍。谁知道他这一丁点的私心都被人给利用了,这下可好,一个不知根底的家伙也掺和进来了,人家听说了他在找佣兵,顺手就塞了几个人给他,要不是鹞子哥翻脸了,他恐怕还蒙在鼓里呢,现在戳破了窗户纸,人家也只能显化出真身了,他现在和那几个佣兵已经不再是雇佣关系了,怕是已经变成了合作关系!”
无双就是个单纯的,根本没想到这背后的弯弯绕,老白怕是也没和他多说,如今听我点破了,顿时瞪大了眼睛:“他什么时候被人家盯上的啊?难道是在破译地图时候吗?背后这人到底要做什么呀?和付慧城合起伙来想干嘛?针对咱们?实在不行,我今儿个晚上把他们都给摸了?”
“摸个屁!生死大事上老付跟咱们还是一条心的,背后那人应该也不是针对咱们,不然付慧城不会瞒着,早就屁颠屁颠跑来跟咱们商量对策了,毕竟背后还有个青竹在那呢,他要跟别人合起伙来针对咱们,天盟能饶他,青竹也饶不了他,而且我自忖合作到现在,从没有对不起他,上回在黑竹沟里,要不是咱们,他有一百条命都不够填的。老付这人吧,奸猾是奸猾了点,小心思也多,但不是那等完全无情无义的角儿,对咱们有所保留是必然的,混过江湖的,谁敢全身心的信别人?那种傻逼早被人弄死埋沟里去了,可要说他会跟人合伙弄死咱们,我不信,无论是出于感情还是利益,他都没有这个动机!”
我淡淡说道:“至于说背后那人到底要干嘛,我看老付这棒槌自己都不知道,所以到现在才一言不发,硬着头皮生受着咱们的冷眼和隔阂。他捏着鼻子让这些人掺和进来,只能说明一点——那人他付慧城惹不起,也不敢惹,惹了他就得完犊子!!
于是,人家亮出身份,他只能认。
你说说,就现在这情况,他里外不是人,他不窝火谁窝火?我看他自己现在都叫屈呢,只是动了一点小小的私心而已,立马弄的自己生死两难,好比你只是抽根烟,结果引发了一场森林大火,烧死了好多人,最后你还被揪进去判了个无期,这就是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搁谁身上都冤。
说到背后那人,我看十有八九就是在付慧城破译地图的时候盯上他的,他到处找人,闹的挺大的,行内稍稍有点能耐的,或多或少都有耳闻,不信你去问问京城那位康太爷,他铁定对这事儿有些了解,只不过老头子没吭声罢了,有心算无心,老付栽这个跟头,他没话说。
至于那个人的目的,既然不是针对我们,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求财,一种是求真相。
刘去疾这人太有名儿了,作为历史上最负盛名的大盗墓贼之一,他一辈子不知道挖出多少秘密和财宝,这些秘密和财宝又伴随着他的死一股脑儿的埋墓里去了,不知道多少人对这些有兴趣呢。
比方说老付,他是求财,求那个玉蟾蜍。
比方说咱们,咱们是求真相,解一段因果。
这就很有代表性了,背后那人不外乎就是这两种目的里的一种,不难猜,不管怎么说,这人对刘去疾的墓一定了解的很多!!”
无双听得目瞪口呆,讷讷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什么都不办,人家既然都掺和进来了,撵不出去了,现在做掉那几个佣兵也没用,污了自己的手不说,恐怕回头正主儿就冒头了,到时候可就不好弄了,不管怎么说,这几个佣兵还在咱们的控制里,揉扁搓圆咱们说了算,正主儿来了怕失控,虽然对咱们下墓也有一定帮助,可弊大于利,这次的事情咱们经不起失败!”
我叹息道:“就这么着吧,已经全乱套了,不妨走一步看一步,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言罢,我伸了个拦腰,从床上爬了起来,揉了揉还是有些发疼的太阳穴,犹豫了一下,扭头问无双:“对了,我昏睡过去这两天,没生出什么怪异情况吧?”
无双看我的眼神一下子诡异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