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唇分开。叶轻蕴不得不提前结束这个吻,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但这个场合只能安分守己。
许凉脑子里晕晕乎乎,眼睛里一层朦胧水色,溶解了迷茫的媚态,似乎醉了,随时要倒下。
她的嘴唇湿润饱满,红得欲滴,经过一次亲吻忽然熟透了一样,诱惑人去采撷。
叶轻蕴实在热,嗓子干得厉害,将车窗开一条缝隙。雨夹雪一下子灌进来,让车里的热度一下子降下来不少。
“冷吗?”,他问道。
许凉摇摇头,正好她也觉得脸上的红晕该降降温。
他忽然慵懒松弛起来,放弃了往常端正严肃的坐姿,向后靠着汽车座椅,嘴角一抹恬淡笑容,伸手去抚她的耳垂。
“改天你换一副翡翠耳坠来戴着”,他说道,脑子里浮现出红唇碧玉的美好颜色来。
她皮肤白,什么颜色都衬。
此刻许凉对他任何动作都有些敏感,往旁边挪了一下,躲开他的手,“带那个干嘛,我还要另配衣服,多麻烦”
他不说话了。
偷偷瞟他一眼,许凉只怕自己牺牲色相换来的好脸色再次功亏一篑,于是握住他的手柔声说:“有点儿冷了,把车窗关上吧”
叶轻蕴照做了,许凉又问他:“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到了就知道了”,他说,语气仍淡淡,没了刚才的亲呢。
“今天……我真的不是故意说离婚的”,她低头说道,一副认罪伏法的样子。
他沉着语气道:“你再说那两个字试试?!”
许凉抿唇。他们这段摇摇晃晃的婚姻,有什么值得珍藏的呢?在充裕的时光里,最多只算得上瓷器上的裂纹。
这两年来,他外面的女人络绎不绝,我唱罢来你登台,她甚至想过有一天他会突然厌烦这段关系,直接给自己一张离婚协议。只是他这人向来捉摸不透,外面繁花似锦,离婚这两个字倒成了禁忌。
不过这也情有可原。他们结婚的时候就说好了的,两家知根知底,从小叶家的长辈都待见她,娶她也省了同家里抗争的力气。
他出手帮她,而她就要成为他名义上的妻子,应付家里的长辈。在外面却不公布两人结婚的事实,他仍像单身的时候出去尝鲜猎艳。
如果离了婚,少了她这个挡箭牌当掩护,家里必定一再烦他。他那样精明的一个人,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所以不离婚,成了最划算的选择。
许凉心里正盘算计较,忽然听他说:“你今天因为听了林雪禅说的那些话,才挂我的电话?”
她心里一惊,他已经知道今天发布会上的事了?
眼珠子乱转,许凉磕磕巴巴地问:“你怎么知道……今天她说了哪些话?”
叶轻蕴冷哼一声:“笨得气都喘不过来,还经纪人呢,连别人是不是演戏都不知道!”
许凉气弱地维护自己道:“我智商不差的好吗?好歹小学的时候我还跳过级的”
叶轻蕴不屑一笑:“智商这两个字和你有关系吗?”
和他顶嘴她从来没落着好。她只好投降,另起话头:“你刚刚和林雪禅分手了?”
“分手?”,叶轻蕴抿起的嘴角和闪着冷光的眼眸看起来异常凉薄,“在一起又分开的两个人,才叫分手”
他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说完闭目养神,不再管她。
一直到车停下两人都没再有过交谈。
下了车,许凉呵出一口气,面前的空气有了一层白雾。
雨夹雪更大了一些,天色又苦又重。叶轻蕴穿上深灰色的大衣,带着许凉往一个茶馆走。
茶馆有些年头了,藏在一条空幽的巷子尽头,后面则靠着一从竹林。
外面是一片空地,这时候太冷了,无人光顾。可掀起茶馆的一块布罩门帘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里面很热闹,摆着二十来张木桌,每张桌子都有人,三五成群,桌上摆着茶点。
但却并不显得拥挤,茶馆里面很宽敞。人多又有地暖,按理气味不会太好闻。不过许凉却闻到一股橘子皮的清香来,用果皮来清净空气,也不得不说老板有巧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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