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他身上看过来。
夏清江眉眼含霜,余光看了女人一眼,她穿得很性感,一俯身便露出胸口丰满的春色来。他低喝一声:“出去!”
女人表情僵住了,动作凝滞在那儿,似乎没听懂他的话,夏清江闭了一下眼睛,似乎正在与体内那份不耐烦作斗争:“我请你现在就出去!马上!”
女人身体不禁一抖,将手上的东西放下,怕极了他发火的模样。忙不迭地出了套房主卧的门。
夏清江被心里的怒火激得气喘吁吁。他甚至想,如果温璇那个女人此刻就在自己面前,他说不定会掐断她的脖子!
这样的空想还是不解气,他索性拿出手机,拨给助理葛仪,电话一通,他就朝那边发着火:“你找的到底是些什么草包,连个女人都看不住!怎么,看她柔柔弱弱一个女人就掉以轻心,我看你们智商全都失灵了!妈的,现在去找还有什么用,看都看不住,还指望你们去大海捞针?”
夏清江几乎是咬牙切齿了,侧脸绷得立体。那个女人看起来安安静静,其实脑子活得这么大一张网都困不住她。
这次恰巧她出国,但葛仪被公司的事情绊住了没跟去,没想到就出事了。派去守着她的人跟到芝加哥一家酒店里,好几天她都是一个人出去游玩或者拍照。
那帮人便松懈下来,只守在酒店大堂,只要她不是带着行李出来的,就可以偷偷懒,不用跟着她把芝加哥给转悠个遍。
可谁知道有一天她照样轻身出门,但其实早拜托酒店的服务员把自己的行李寄到她下一个落脚点。就这么堂堂正正消失在一众眼线的视野当中。现在倒好,她音讯全无,不知道在哪儿潇洒。
夏清江发了火,心里松快一些,但脸上还是阴云密布。他把人全都叫了回来,留在那儿也没意思,温璇已经知道有人跟着她,现在肯定严防死守。
只是他心里憋着一股气,还有一些忧郁和怅然。他们之间什么时候已经成了猫捉老鼠的关系了,她竟然在躲他?
夏清江把窗帘拉开,一抬头,看见的是一片拉长着脸的天空。
许凉也抬头看着天,不知道会不会再下一场雪。裴意初打电话来说请客在他家里吃饭,没有前兆,吴敏川也在那头说让她去。
“今天是什么日子吗,那么热闹?”,连工作都搁下了,专为一顿饭。
最后吴敏川菜跟她说:“曾湘泉在裴意初家里”
许凉心里一惊:“他怎么会在那儿?”
吴敏川说不知道:“作家天马行空的脑洞才会写出那么多带爽感的作品”
“你们之前一点儿风声都没收到”
“我们和他又不熟,别说风声,真人都没见过”,吴敏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激动,“你快过来,今天中午星子做饭”
“剥削小孩子吗?”,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
谁知道裴意初的手机开得是外放,星子在那头非常不满地说:“许姐姐,我才不是小孩子!”
许凉有些尴尬:“抱歉,我不知道你在”
星子反倒真像个孩子不依不饶了:“难道背地里就能这样质疑我吗?”
裴意初见许凉实在不好意思,替她解围,对星子说:“少在哪儿钻别人字眼里的的空子,把你校辩队一辩的武器用来对付自己人可不是件厚道的事”
星子嘻嘻哈哈地说:“对,自己人……自己人”
接着又听他惨叫一声,大概被裴意初收拾了。
许凉不禁笑着摇头,马不停蹄地要奔赴到那场热闹当中去。
现在叫司机来送她实在麻烦,许凉只拦了一辆出租车。一报地名出租车司机便仔细瞧了她两眼,毕竟裴意初住的那个别墅区大多都是隐富。
到了地方,许凉给钱下车,裴意初已经等在自家门前的那棵桂花树下。见她来了,裴意初清浅地笑了笑,深邃清朗的五官像被拓在光影当中。
许凉走过去,说他太客气,“又不是没来过,你不用担心我会迷路”
裴意初扬了扬手里的辣酱,说:“出去买东西,恰好看到你下车”
“原来不是恭候我的大驾?”
“出租车这个座驾还真不大”,他跟她逗道。
“曾湘泉怎么会突然跑到你家来”,许凉好奇问道。
说到这个,裴意初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星子一大早开门准备晨跑,就看见有个中年偏老的男人站在自家门口,说是找裴意初。
他自报家门,才知道是曾湘泉。起初星子还不信,拿出手机搜了一下曾湘泉的照片,与面前人的相貌一比对,这才确定他的身份。
一进去就听见星子快要抓狂的声音——“曾老师,芹菜主要吃梗,你怎么只留叶子?”“曾老师别动那条鱼,刚才它已经被你摔过一次了”“曾老师!千万别拿刀切菜,您的手是用来写小说,不是用来摧残胡萝卜的!”
一大一小在那儿斗智斗勇,吴敏川则在旁边观战。时不时被这两个人逗得哈哈直笑。
许凉见了也止不住抿起嘴角,奇道:“没想到他和大家相处得这么融洽”
裴意初轻笑道:“大概是因为,这里的人都没有架子”,不管是他或是曾湘泉,都不以自己的名头觉得本身高高在上,把对方当做平凡一友来看待。这种缺少利益的关系对接,才刑场了现下的场面。
许凉知道,他们谁都没提新电影的事。仿佛曾湘泉的到来,真的只是为了访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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