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她没病啊!
她刚刚吃了药装病的啊!
不是已经吃过解药了吗?
陌子寒将她打横抱着纵向屋顶隐蔽处,然后不顾凤染青如何挣扎,认定她是个病号,将她牢牢裹进貂皮披风里。
她贴他扭来扭去,陌子寒咬着她的耳根威胁:“别动,再动可看不到好戏了!”
陌子寒的声音有些沙哑,凤染青蹲来蹲去,感觉有一支枪烙着自己。
她将脸埋进他胸口,想到那次入宫送火铳的事,脸滚烫滚烫,恨不得有个地洞钻进去,自然也一下明白了这个烙住她的,不是上次那种枪。
不对!
上次,上次那晚的人是萧三公子?
凤染青感觉自己又精神错乱了,从落凤镇开始心里满是狐疑,想多了自动将两个人重合在一起。
她情不自禁触到陌子寒脸上的那只小手,被他紧紧握住:“乖,别乱动。”
“可是我很想看看你的脸。”她嘟嘴。
陌子寒冷声拒绝:“不行,怕吓到你。”
“我不怕。”
凤染青心里燃起一丝希望:“上次在摄政王府你送我那个银面具丢了,我好喜欢,不然你将面具取下来,让我再看看,我保证不看你的脸。”
没心肝的丫头,当本王是三岁小孩?
“别闹!”
一听到她哄骗小孩的口气,他有些忍俊不禁,捉住她滑嫩的手摩挲了一下,然后塞回貂皮披风里:“蔷薇回来了!”
凤染青往院外看去,黑暗中那个人影,一边腋下夹着一个人,一边肩上还扛着一个人,狂奔进庭院来。
借着黄府亭廊的灯火一照,可不是蔷薇吗?
没法去想像,蔷薇一个如此娇美的人儿,力气大得出奇。
夹着一个人,还扛着一个人,还能如此奔得飞快?
凤染青揭开脚下一片瓦,见蔷薇将一个长得有几分像黄知府的瘦弱书生扔在床上,然后又将一个女人也扔上床榻。
房内烛火通明,蔷薇一欠身,凤染青看清楚那个女人的脸,大惊失色。
她呆呆的仰头看陌子寒,这不是那个假慈悲的黄夫人吗?
“没错,是黄夫人。”
陌子寒面色不改:“那个男人是黄知府唯一的弟弟,黄家晚年得了这个小儿子,宠得像宝贝,任由他胡闹,没少干坏事。”
陌子寒压低声在凤染青耳边说话的功夫,蔷薇已经手脚麻利将黄夫人剥个精光,然后皱着眉嫌恶的将黄小叔子也剥个精光,让他们叔嫂俩紧紧搂着,锦被一扬,遮住满园醉人的春色。
蔷薇仰头朝屋顶眨眨眼,走时将烛火吹灭了几盏,屋里的光线一下暗下来。
凤染青抓着陌子寒的手:“那个,会不会太狠了些?”
“不狠。”
陌子寒一脸坦然:“本王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黄家上次想让本王和丫头你身败名裂,这次又想故计重施。你以为他那个子虚乌有的雾香侄女,是来勾引本王的吗?”
凤染青反问:“不是吗?”
“非也,那是为了混进这片庭院,来给我们下药的。”
不是吧?
又来这一招?
同样的计谋还想再次用在他们身上?
简直有些不死不休的架式!
一个人怎么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呢?那是一头猪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