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夫人不可能不告诉聂凌卓,向聂凌卓具体揭露他们年家一家人都是骗子的事。
“你觉得我有必要要知道年明康的下落吗?哪怕,就算我知道了,为什么要告诉你?年初晨,在聂家的时候,我念旧情不报警,可不要得寸进尺了!”
这个疯女人!
聂凌卓没好气的说着,言语里无不敛聚着盛怒,没办法消退,一颗心还是悬着的。
“聂少,我求你告诉我明康在哪儿,你帮我问问聂夫人好不好?就当帮我最后一次,就当是念及最后一次情分,我求你帮帮我。”
年初晨搂着聂凌卓的手臂,苦苦哀求。
在聂凌卓车里的蓝彩儿,着实是等得不耐烦了,“凌卓哥,我们还去不去啊!”
上一次在聂家,蓝彩儿明知道年初晨在他的房间,却不敢放肆,这一回,她不能再容忍年初晨了。
“放手!”聂凌卓视线置放于他的手臂间,凌厉无比的眼神,犹如一把利刃般无形的落向年初晨手背上。
年初晨抖瑟,却又不屈不饶,“只要你告诉我明康的下落,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缠你,更不会去聂家打扰你和奶奶,我一定……一定会离你们远远的,不再让你们看到我。”
年初晨仿佛是想得清清楚楚一般,坚定不已。
她不想再因为自己的原因,再让身边的朋友担心了。
年初晨深知温日希的冲动和情绪的波动,也是因为被她的愚蠢给彻底惹怒的后果!
这话,令聂凌卓静默了几秒,看上去似乎神色没有太大的变化,可眼底阴气沉沉而来,蓝彩儿的插言,无异于火上浇油,“凌卓,你就告诉初晨吧,看她好像很急的样子……”
“上车!”聂凌卓钳住了篮彩儿的手,不准备再和年初晨说上一个字。
听到年初晨那一句,不会让他再见到她时,聂凌卓心底格外的不是滋味,原本明明这是他想要的结果,明明就不愿意见到年初晨。
可他竟然心里特别的不爽,不仅仅不爽到了极点,恨不能将这个时候呆头愣脑的年初晨给剁掉。
而她偏偏就是那么的不识趣,令人恼火。
“聂少……不要走……这样还不可以吗?我以后不再碍你的眼,也不能让你心甘情愿告诉我吗?我保证,以后我们一家人会远远的离开这个城市……”
“再多说一个字!你就去跟警察说!”他不会再和年初晨说一句废话了。
她真的很令人生气!
这个该死的家伙,其他本事没有,惹人生气的本领倒是大得很。
聂凌卓发话了,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即使年初晨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年明康的下落,可却不敢再继续追问,眼睁睁的看着聂凌卓牵着蓝彩儿离开。
耀眼奢华的跑车从她身边呼啸而过,快速到令年初晨耳边只有冷冷的风刮过,刺骨的冷。
转身,年初晨凝向他的车消失的地方,心是透彻的寒冷。
“你到底有多讨厌憎恨我?”
聂凌卓对她讨厌憎恨的程度,年初晨没办法估量,却有一点很肯定,她真的应该死心了,不应该再死皮赖脸的纠缠。
纠缠,不是她的强项。
至少,在聂凌卓面前,即使纠缠,她也很心虚,大有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痴心妄想。
年初晨缓步而行,想着聂夫人那天给她有关于明康的照片,照片中的明康笑容是十分的灿烂,他身后的背景,年初晨思索着,眉头紧蹙。
那一片海。
那一片海域是哪儿,好像熟悉,又好像很模糊不清,直到年初晨冥思苦想之后,才惊异的道,“我知道了。”
她真的知道是哪儿了。
当年初晨想到这个地方时,嘲笑自己的愚蠢和脑子不开窍,为什么当初就没有想过这个地方?
是妈妈的故乡。
她应该想到的。
而年初晨一旦想到了,即刻就开始收拾行李启程去已故母亲的家乡,希望在那儿一定能找到明康。
至于这里,她有留恋,甚至很留恋,不舍得离开,可是这儿却容不下她。
年初晨自觉像过街老鼠似的不招人喜欢,聂夫人和莫辰轩视她为眼中钉,极力想要拔除掉她;聂凌卓和聂奶奶更是对她误会极深,大有一辈子都不希望见到她的憎恨;而如今,连阿希也对她产生了恨意。
她没得选择,只能悄悄的离开,也只想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弟弟,找到爸爸,一家人团圆,如此,她也会有一个较为完整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