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不出的情绪在滋生,她明明就应该拒绝的,然而……
年初晨的面色愈发绯红,她偏头,不愿意和聂凌卓面对面的视线接触,她怕那双深邃的瞳仁,自己总是那么轻而易举的深陷。
“聂凌卓,你真是……够了。”年初晨恨他,也恨自己。
“我很喜欢你的充分准备,愿意接纳我。”他暗示意味很足,坏坏的笑。
今天被应小冰设计,一开始很生气,可此刻聂凌卓很满意这个结果,倒真是应该感谢应小冰。
不过,即使没有应小冰的撮合,聂凌卓也知道自己一定还是对年初晨放不了手,她欠他的三年,她浪费他的这三年,聂凌卓势必会全部讨回来。
“混蛋。”
“嗯。”他依然不生气,越是这样毫不在乎她的拒绝和谩骂,收到的效果反而令他出乎意料之外。
他还是那么的喜欢年初晨身上淡淡的清香味,这一阵味道由始至终都没有改变,甚至在许久之后,气息再度沁入他的心脾时,犹如催情似的,令他的渴望和心底的欲念无比旺盛。
甜甜蜜蜜的满足自聂凌卓身体里漫出,得到了满足,却心还是空荡的,他不会乐观的以为就此便能改变和年初晨的关系。
空缺了三年的感情,他们真的需要更漫长的时间和耐心,重新认识彼此,重新建立信任。
年初晨的愤然爆棚,却也拿聂凌卓无可奈何,若是一再的和他算账,结果只可能越来越差。
“今天我忍你,以后,你要是再碰我……”年初晨穿衣服时,身心颤抖,尤其扣纽扣的手指格外抖瑟,扣了很久,竟然也没能扣上。
她出离愤怒了。
就算当初是她不告而别,可是,即使她留下来,难道这一切就不会改变吗?
还是一样的,没有结果就是没有结果,无从改变。
聂凌卓不疾不徐挪至她身边,握住她冰凉颤巍巍的手指,明明是火气冲天了,可手指头竟然是那般沁冷,这一道冷意触动着聂凌卓的心,无形之中变得心情压抑,腾起了怜惜之情。
拨开年初晨的手指,聂凌卓取而代之,将她衣服的纽扣一粒一粒的扣回去,年初晨气急,却什么也不能做,她竟然就是那么傻乎乎的站在他身前,任由着他替自己整理衣服。
“我送你回去,我们之间的关系,不会结束,你做好心理准备。”
只要他聂凌卓不想结束,便不可能结束。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你说了算,聂凌卓,你未免太自大了,我们的关系,我们还能有什么关系,你以为欺负我之后,我的态度就会转变,我们就有可能了。我们绝对不可能。”
她始终忘不了父亲是怎么死的。
始终不想再过被伤害的日子,这几年虽然因为灵灵的丢失,她很苦恼难过,但生活却比之前清净。
“难道你也以为,你还能自由的躲起来。”聂凌卓边说边温柔的抚平年初晨衣上的褶皱,举止很轻柔,声音也很低,仿佛两人并不是在起争执,而是在说着甜甜的情话。
“你……”
“你逃不了的,年初晨,我一定会断了你所有的路,让你无处可逃,不信,你试试看。”聂凌卓严肃了,万般的冷肃,绝非是跟年初晨说笑或威胁。
年初晨自是轻易的察觉出他的认真,恐慌四起。
“你还有什么脸让我逃无可逃,聂凌卓你凭什么,我爸爸是被聂夫人所害死的,我若是还和你有任何牵扯不清,我爸爸不会原谅我,明康也不会原谅我。”
他们不可能的。
就算他们都原谅她,年初晨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
她可以在心底默默的爱着聂凌卓,想着他,但不可以那样肆无忌惮,厚颜无耻的和她有着仇恨的人在一起。
她会良心不安,受到强烈谴责的。他
尤其,和聂凌卓即使没有没有的阻碍,即使年大雄无需任何做什么,他也会很早的离开她和明康,但是,年初晨已经和受够了和聂凌卓一起时的疲乏和心惊胆战,和他一起,她从来没有心安过。
“如果想让我原谅你,你就给我听话点。”聂凌卓似在给她下最后通牒。
年初晨势必是不可能听话,可她不听也得听,聂凌卓这家伙牵了她的手,直勾勾的将她扯上车,“地址。”
“不知道。”他想让她告诉目前所住的地址,做梦!不是很神通广大知道所有的事吗?她偏不告诉。
“不知道是吧,没办法了,只好回我的住处。”年初晨喜欢唱反调,他便让她唱,总有办法制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