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子渊哥哥……”萧盏想起延子渊。子渊哥哥呢??
突然转头,泛着寒光的大刀喀嚓一声斩进枫色铠甲。鲜血四溅,喷薄数丈之远。
子渊哥哥……
侧摔翻落,像折翅的岩鹰。
这一年,萧盏十三岁。
菁桑草原艳红刺目似火海炼狱。
深沉的无力感像湖水一样压来,悲伤如水草缠绕,萧盏想哭,想喊,挣扎着却没有声音。
不对不对,这是梦境,只是梦境。
我要醒来,醒来。
扳开眼,扳开眼,为什么醒不过来?
“盏儿,盏儿……”
是谁,是谁在唤?
“父王。”
萧盏终于忍不住心酸,就要上前,憋了满心的委屈,正待诉说。
“盏儿,你看到了,这便是权谋,是帝王之道。争夺杀戮,永远不会因为你的喜爱而手下留情。”萧妄狠心地说着残酷的话语。
“父王……”小小的萧盏看向自己的父亲,似懂非懂。
“盏儿,你可想傲视群雄,做这天下之主?”萧妄问,眼神逼迫。
“不,父王。盏儿不想做霸主。盏儿只想和父王,哥哥,纭妃娘娘在一起。父王你不要再走了,好不好?”萧盏拉了拉萧妄的衣袖。
驰骋沙场杀伐一生的帝王却因为小女儿这一依恋的小动作顿时心下柔软,萌生淡退之意。
“盏儿,既然你不愿意做寂寞千秋的帝王。那么,父王就一定要让你成为天下最幸福的女孩子。”萧妄慈爱地抱起萧盏。
父王,父王,我好想你……
盏儿没有觊觎哥哥的国主之位。
为什么哥哥宁可相信蕊夫人,也不信我?
这是梦,都是梦,醒来之后就能看到萧煜在书房写字作诗,一切如常,什么赐婚,什么争吵,都是荒唐的梦魇。
那他,也只是梦魇?
“萧盏,萧盏……”有人在耳边轻唤。
谁?是谁?为什么我看不到你。
“萧盏,你以为睡过去就可以逃避一切?你真的要这样欺骗自己?”声如清泉。
“我认识的拓国郡主爽朗大气,敢说敢做,要什么不要什么,都会自己争取。”温暖的手指拧了拧她的鼻子。
“你这样算什么,躲得了一时,躲不过一世。你就打算这么睡一辈子?”明明斥责,为什么隐藏了心痛。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又似低声自问:“为什么偏偏是你?”
“你不爱晟德,但是你可愿意跟我走?执剑江湖,游历山水,恣意洒脱。萧盏,萧盏,萧盏……”细语呢喃,绵延无尽的爱恋。
“你不想嫁给四殿下,就不嫁给他。萧盏,你可信我,我会带你离开。”一股温暖注入了手心,如暖暖春水,融雪化寒,慢慢由手心传入心间,包裹了整个心房。
“萧盏,你若信我,请让我带你离开。”他的声音坚定如岩,仿佛沧海桑田千年不变,时间也似停滞在这最纯净美好的一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