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郡,上京城。
白熙走后,碧喜并没有离开。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留下。她从记事起,就是为了萧盏而活。
碧喜在园子里走了走,秋意萧然,残红纷飞,这一切于她都似隔了层屏障,全然入不得她的心。
“那不是碧姑娘吗?”碧喜听到不远处有人说。
“可不是。她怎么一个人在那里。”另一个声音说。
“独自一个人伤心呗。我听说啊,少主离开的那日,碧姑娘可是一路哭着回来的。”
“你是说少主把碧姑娘抛弃了?”
“谁知道呢?”幸灾乐祸之意溢于言表。
“我先前还以为少主对这个碧姑娘很伤心呢。”
“我倒是一点不惊奇,我说么,少主怎么可能喜欢一个拓国蛮子。”
拓国蛮子。
别人怎么说自己碧喜不在乎,可是一句拓国蛮子,可是把萧盏也概括在了其中。
碧喜拔出佩剑,几步跃到那两个婢女面前,拿剑指了她们。
说话刻薄的那个婢女仗着这是少主府上,她不敢动说,嘴硬道:“动不动拔刀弄剑的,可不是个蛮子。”
碧喜并没有真的想伤她们,只是举了剑,向那个婢女身上抽取。突然觉得手腕一麻,剑已经被推回了身旁。
“碧喜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好斗了?”这沙哑的声音很陌生,但是这戏谑的语气……
碧喜浑身颤抖,好容易才转过身子朝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碧喜丫头,怎么不但变得好斗了,人也呆了?”
素衣清雅,象牙白的面具遮住半张脸。
纤柔如兰的气韵虽然有些说不出的陌生,但是那感觉那语气。况且世上只有一个人会叫她碧喜丫头。
碧喜小心翼翼地唤:“郡主?!”却始终不敢相信。
那个戴象牙白面具的人玩弄着手中的忘川剑,说,“还愣着做什么,你不走,我可走了。”
碧喜因为惊呀而呆滞的脸上,陡然绽开出极喜,“郡主!”再说不出额外的话来。
“走啦。”那个人飘身离开,碧喜紧跟上去,忘记了其他的一切。
只有那两个婢女目瞪口呆地立在原地。
拓国,左都。
萧煜烦躁地在书房里踱来踱去。这些日子似乎什么都不顺。内忧外患,一会儿是北方流寇滋扰百姓,一会儿又传白熙晟铭即将结盟对付拓国。
“国主,现在用晚膳吗?”婢女侍棋小心翼翼地说,一面怕惊扰了国主沉思,一面又担心耽误了国主的晚膳。
“晚膳搁着,你先下去吧。”萧煜心不在焉地挥挥手。
“国主不要侍棋从旁伺候?”侍棋有些担忧地说。
“行了行了,你就留下吧。”萧煜懒懒地坐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渐渐失去了食欲。
“国主想先用哪一道菜?”侍棋问。
萧煜看着一桌子的菜肴,只觉得烦,连用膳也要决定从哪道开始。
“随你随你。这种小事也要拿来烦我。”萧煜忿忿地说,扔下筷子。侍棋虽然不太明白国主的意思,但是既然国主发怒了,就说明有什么事做错了。连忙跪下,身子缩了又缩。
萧煜叹气,疲倦地按了按太阳穴:“起来吧,不怪你。本国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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