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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反问:“你和这件事有关系?”
傅元君一顿,不再问。心下对舟无岸的怀疑又加了几分。
他究竟是什么人。既能结识二叔,又对自己了如指掌。
“走吧兔子。”舟无岸率先结束话题,迈开了步子。
“去哪儿?”
“此处寻不到线索,自然要去别处寻。”舟无岸道:“去另一个死者家里。”
“若她下葬了怎么办?”
舟无岸停下步子,回头望向她,“你能保证在她身上找到线索吗?”
白乞巧是被吓死的,身上有很多未解的谜团。有些谜团单个来看毫无线索依据,两个却能看出端倪。
她不敢打包票,但她还是点了头。
舟无岸轻笑,“那就去翘了她的棺材板。”
傅元君一愣,后知后觉的察觉舟无岸的语气里竟带着一丝宠溺意味,不由心里微怔。总觉得......舟无岸很熟悉。
唐家不大,有个四方的院子,前边是商铺,后面是民居。唐家是做生意的,前面的大门紧闭着,房檐上没有挂白灯笼,连丧联都没有,大抵是嫌晦气,怕往后生意不好。
反倒是舟无岸手中的白灯笼十分应景。
两人在商铺前看了一眼,又绕到了后门。
丑时已过,唐家的后门还开着,香蜡纸烛的味道从里面飘出来,一道出来的还有先生老道唱的丧歌。他家里还有许多人守着。
六天前发现唐梨的尸体,如此算来今天是唐家停尸的最后一天。现在还未下葬,吉时应当是在凌晨。他们还有时间。
直接进去看尸体显然行不通,唐家既然只在后门操办丧事,一定是对唐梨的死有所忌讳。傅元君正想着办法,腰忽然被人揽住,旋即被人往上一带,顺着墙壁上了屋顶。
“你......”
舟无岸在放上停稳,捂住了她即将出声的嘴。
他蹲在房上,揭开瓦片,示意傅元君往下看。
下方正对着未封的棺材,唐梨的脸出现在那方小小的砖空中。
这倒是个法子,可是......
“看不清啊......”傅元君低声道。
舟无岸变戏法似的递给她一个千里镜,自己则在房顶坐了下来。
“果然......”结过千里镜,傅元君仔细望着唐梨的脸,皱眉道:“她也是被吓死的。”
那张脸与白乞巧的有着同样的特征,双眼大睁,面容惊惧,瞳孔骤缩。
“你有什么看法?”舟无岸问她。
“不好办。”傅元君收回千里镜,这个发现,给了他们线索又让他们陷入了困局。
关键是香灰不见了。
寿衣店老板送给她们的香灰,究竟有什么用处。
“抓稳。”
舟无岸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随即腰上一紧,傅元君再次叫人揽住腰身,从房上飞身而下,稳稳当当停在唐家后门的巷子里。
舟无岸松开她,嘴角仍带着笑;“虽然没什么收获,傅小姐,我只能帮到这儿了,夜深露重,你还是快些归家为妙。”
“等等,”见舟无岸迈开了步子,傅元君急道:“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