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事实已经如此,小李子忍不住发抖,才后知后觉想起来喊冤。
“真的不是我!”小李子死死捂住自己的后腰,企图将那些血迹掩盖住,“我只是,只是上山去搬了尸体。”
他说着斜眼觑一眼许三,支支吾吾道:“尸体,尸体的确是在山顶发现的,我原本以为我一个人可以搬回来,可是搬到大石块那里,我实在搬不动了,只好把尸体放在那里,下山找帮手......”
“既然如此,”傅元君问他:“你为何告诉高梁科长的却是在大石处发现的尸体?”
若不是他们今日发现了大石处的血迹有蹊跷,恐怕也难以得知尸体死亡的真正位置。
说谎的人不一定是真凶,但一定有原因,一个事关真相的原因。
“咳......”许三打断傅元君的问话,“这个属于警局内部的......”
“你是科长,还是高梁是科长?”傅元君反问他,目光带火,烧得许三脸上发烫。
“自然是高科长......”
傅元君再次打断他:“我可有问你关于尸体的事?”
“这个,”许三愕然,“没有。”
“那就闭紧你的嘴,守好自己的本分。”
傅元君的话十分让人难堪,可这话说到了点子上,没有任何人为许三解围。
高梁仍旧站在一旁,望向傅元君的眼神带上了赞许的意味。
“抱歉,许仵作。”程奕生故意咬重了仵作二字,淡淡笑道:“阿君说话直了些。”
许三脸色稍缓,正准备说点客套话,程奕生紧接着道:“不过,既然身为仵作,查明死因才是你的工作,还望许仵作安守本分。”
两人的话惹得舟无岸嗤嗤笑出声,许三脸上神情煞是精彩。
傅元君瞪了舟无岸一眼,接着道:“今日我与傅探长一道去了林中案发现场,发现现场血迹一路从山顶延伸到山下,你们可知这山有多高?”
城郊的山有多高,他们是知道的,可是却不能体味傅元君话中之意,正说着血迹,怎的又无端端的说到山高去了。
“至少百米。”傅元君睨一眼在场的人,“百米高的山坡,有人死在了上面。等到尸体被发现,再背下山,中间时差有多长?人的血......有那么多,足够流到山下吗?”
更何况山顶和大石处更是流了大滩的血迹,即便将人所有的血液抽干,也不会再多。
所以,人是在腿骨刚被砍断咽气时被背下山的。
她说着蹲下身来,直视小李子,问他:“你是如何发现山上有人遇害的?”
小李子早已失了魂,头也不敢抬,更不敢随便应声答话。
怎么答都是错,难道他要说世上就有那么凑巧的事,凶手前脚刚走,自己后脚就到?还是说自己就站在凶手旁边,等着将尸体背走?
他不说话,却悄悄斜眼觑着许三,目光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求救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