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狱牢,傅元君猛吸一口新鲜空气,将心中的阴郁全部吐出。
离一的态度很奇怪,前两日还缄口不言,今天竟然主动要求审问,他虽然答得不情不愿,却给他们勾勒出了一条完整的杀人线。
他为了赚钱在江北与田培联手做暗=娼生意,被警局盯上后他便逃往了巴县,却在途中遇到山匪,逃亡构成中跌下山崖摔断了腿,沦为巴县的乞丐道人。
恰逢巴县尸贩逃狱事件传得沸沸扬扬,他设法搭上了尸贩,开启了再一轮生意合作。用他的话来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做的事天经地义,死不悔改。
这世上竟然有这么丧心病狂的人。
傅元君暗自苦恼,一切听起来太过合情合理。他否认骨笛的事,难道这些事件真的只是巧合吗?
正想着,忽然有一双手从身后捂住了她的双眼。
傅元君先是一惊,而后惊喜的转身:“舟......沈长水?”
“你怎么在这儿?”
“你这是欢迎我的态度吗?”沈长水扯着她的脸:“阿君,你可跑得真远。”
“你怎么......”傅元君怀疑自己看错了,揉揉眼,眼前之人确实是沈长水。
“那个舟什么的,他去沈家找我,说什么你们在巴县有麻烦,非要我去找舅舅要什么缉拿令......”
傅元君怔怔的,脑中一时反应不过来。
舟无岸消失是因为......他回江北了?
“缉拿令?我们不需要缉拿......”傅元君的话还未说完,程奕生和高梁已经从牢里走了出来。
见着沈长水的一霎,程奕生吃惊出声:“沈长水?”
高梁没有见过沈长水,却听过他的大名。司令的亲侄,商会副会长的次子,哪一个拿出来都是响当当的名号。
“原来这位就是沈二公子,”高梁立即上前:“久仰大名,未及远迎,实在失敬。”
“不必这么客气。”沈长水客气回应。
“你们可审出什么东西了?”傅元君见这两人出来,忙问。
“这个......”高梁为难道:“问是问出来了......只是......”
“问出来的东西,与警局局长有关,还可能......”剩下的话程奕生没有再说,傅元君明白,他的话外之音是:与警局局长有关,有可能还与更上层的人有关。
没想到就一起倒卖尸体的案子,竟然牵扯出这么多的是非来。
“可能这就是舟无岸回江北找我的理由吧,”沈长水拿出一个信封在手中扬了扬:“司令亲笔的逮捕令。”
在场的一愣,看着沈长水手中的逮捕令各有所思。
“沈长水......”傅元君唤他一声。
“嗯?”
“你真是我的救星!”傅元君忽的伸手扯着他的脸,揉了好一会儿才松手,转而去揉他的头发,高兴得有些不能自已。
“从小到大,我哪次不是你的救星?”沈长水推开她作乱的手,将逮捕令递给程奕生:“交给你了。”
捉人这样的事,傅元君不必参与。
案件至此基本已经接近尾声,再想往深了挖也难以再挖出些东西来。只是傅元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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