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应该宝贝着才是。”
即便不亲自教他说话,也应该请了专门的老师,或者让奶娘代劳。
锦翠搭话道:“小姐出去好多年,不知道二爷时常不在家情有可原。小姐回来这几月,二爷在家待的时间还算常的,前年一整年都见过二爷,二爷这么忙,哪里会有时间教小少爷说话。”
傅元君思忖半晌,道声也是,目光再次落在子安身上。
傅子安正坐在木马上,呆呆的望着墙角一株野花,好似没有听见她们说话,没有一点反应,连神态也有些呆滞。傅元君想起来,她遇见子安时从未见他像其他四岁孩子那样贪玩活泼,这副样子,反而与傅子楠极为相似。
傅子楠也是这样,不爱与人说话,盯着一株花草能看一整天。但他做事很专注,可以不吃不喝只为了将手中的小玩意完成,所以他总是很瘦,这一点和奶球完全不同。
“子安,和子楠很像......”傅元君无意中将脑中想法透露出来,霎时住了嘴。
颜姨娘眼神里显然有疑问,因为她不知子楠是谁,也从未听人提起过。
时人都说子楠是个傻子,三岁不能言,四岁不能语。傅鹤安很生气,从此再没带傅子出过门。后来傅子楠得了风寒大病一场,不知哪里来的谣言称傅家大少爷病死了,傅鹤安气极,却从未解释过。
直至十六年前,傅子楠真的死了。
从前不敢提起,生怕傅鹤安以后他们背后说子楠坏话,后来不敢提起,因为傅元君十分在意东苑那场大火。
逐渐的,傅子楠消失在所有人的脑海中。
颜姨娘不知情,实属正常。
傅元君笑笑,将荷花酥送入口中。荷花酥味道香甜,却怎么吃都是苦涩味道。她喃喃道:“其实子安是傅家第三个孩子,我曾经有个哥哥,名叫傅子楠。”
“傅子楠”三个字出口,颜若雪显然惊了一跳,她很快将自己的惊愕掩饰过去,却尽数落进了傅元君眼中。
“不提也罢,”她摆摆手:“对了,我回来这几月,还未和姨娘仔细聊过,听丫头们说,姨娘曾经北方大户家的小姐,即便家道中落,也还留得一枚精美的戒指做嫁妆?”
提到戒指,颜姨娘的脸色更加不对。傅元君料定她心中有事,一刻不松的继续问:“傅家不缺一枚金戒,想来这枚戒指应该由姨娘保管着,丫头们吹得天花乱坠,我也想瞧瞧是什么稀奇物,姨娘可否借我饱饱眼福?”
颜姨娘连连摆手,比划了半晌,听得锦翠翻译道:“姨娘说那个就是一枚普通戒指,不是什么稀罕物,小姐若是想看,姨娘给你找些更好看的来。”
“那倒不必,我只是对这枚戒指比较好奇罢了,即便这枚戒指不普通,姨娘也不用这么紧张的。”傅元君意有所指,见着颜若雪眼神不住往傅子安身上飘,心里多少明白了点。
上次奶球叫人害了,果然是因为那枚戒指。
可满达组织里灵慧只有一个,金虎头戒指只有一枚,如此,自己手中的和颜姨娘手中的,必定一真一假。